然后它自个趴去阴凉处消食了,留下满地的血水。
沈娴看了看那滩血水又看了看满嘴红的来来,唏嘘道:“苏羡,你的崽,你负责收拾干净。”
苏羡没话说,自顾自地去拎桶水来擦洗甲板。
来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趴着看,有些委屈的样子,仿佛晓得自己的行为给苏羡造成了麻烦似的。
沈娴道:“好歹是当小情人养这么大的,怎么这吃相就不能斯文一点。”
秦如凉道:“再怎么养也是猛兽,能如何斯文。”
苏羡洗完甲板,看了来来一眼,对它招招手:“过来。”
来来就又爬到他脚边匍匐着,他给它戴上了嘴套,顺便把它圆滚滚的身子也一并洗刷了。
这厢苏折让人把多余的鱼抬下去冷冻,只留下一条来料理。
苏折看了看沈娴,黑白分明的眼里一派温煦,方才一杆枪杀一条鲨鱼的那种气势已被他收敛得干干净净,他温声细语问沈娴的意见:“晚上吃烤鱼?”
沈娴勾唇道:“好啊。”
随后沈娴和昭阳就看着苏折剖鱼,他随手将内脏丢给来来,来来正在被洗刷,但也不影响它张嘴就接了。
他又将鱼翅弄下来,交由侍卫拿去膳房那边烹制。
昭阳看得专心致志,与沈娴感慨道:“没想到看堂兄杀鱼也是一种享受啊。”
秦如凉作为伤患,坐在椅子上休息,听了这话,不由看了看给鳄鱼洗刷的苏羡,又看了看料理鲨鱼的苏折,不由想,这一大一小就没个正常的。
不就是杀个鱼,有什么看着享受的。
昭阳又与沈娴道:“堂嫂你发现没有,眼下堂兄杀的这条,就是方才拽你的那条。”
沈娴抽了抽嘴角,道:“这你也知道?”
昭阳道:“我可看着呢。
我严重怀疑,就是这鱼惹堂兄生气了,所以他才一出手全收拾了。”
她声音也没刻意压着,苏折定是听得见。
只不过他忙着手里的,面上无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