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担心,就算形成一个鬼蜮,到了天亮用三昧真火把果树全部烧了,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左嫽摇头,鬼蜮形成,即便是烧光了果树也不管用的,地脉中满是红蛛邪气,怕是明天烧光了,后天会迅速生长出来,那便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局面。
“那也不用发愁,让他们搬离这个地方,然后再慢慢想办法铲除。”我心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哥们回头做个高级阵法,不愁不把红蛛邪连根拔除。
左嫽咬着嘴唇跟我说:“你以为还走的了么?鬼蜮形成是小事,重要的是,这是一个邪恶的诅咒,我们不知不觉间,都被诅咒了。无论走到哪儿,身边都会有红果林的,每天做梦都会梦到满树的鬼脸。除非在根源地才能破解这个噩梦,否则是什么下场,我都不清楚。”
这话说的我不住皱眉,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那是很糟糕的,比七毒鬼咒还要难缠。说不定我们把这个诅咒带到其他地方,会像瘟疫一样传播给别人。他大爷瞎X的,看来必须想办法就地解决才行。
我们俩说话之际,他们也将火墙扑灭,然后去屋里帮忙收敛女人尸骨。何老头刚好去年为自己准备了棺材,他还没用上,先给儿媳用了。何老头长吁短叹地抱着孩子,带我们回到自己屋里,将孩子放在床上,给我们打了清水,让我和左嫽洗了因为抱孩子身上沾染的血污。然后坐下来,他重新倒上水,这次保证不会放药了。
何老头对这红蛛邪也略知一二,叹口气跟我们说,因为这些赤目果,才会导致山内生长了很多邪恶的红蜘蛛,再逐渐养出红蛛邪。因为这玩意与果树息息相通,刚才受惊之后,才会化身千万,附于红果之中,形成“红果诅咒”。这也是一种自杀式的报复方式,要用这个诅咒,把大家慢慢折磨致死。
并且我刚才所猜不错,如果我们离开这里,会把红果诅咒传播给其他人,那么会形成一种不可遏制的瘟疫爆发,会让越来越多的人深陷于噩梦之中。说到这儿,何老头长叹一声,满脸都是愁容,丝毫没有孙子被救活后应有的高兴。
我和左嫽也是相对犯愁,救了一个孩子,却不小心打开一个恶毒诅咒。如果早知道这样,这孩子不救也罢。可是话反过来说,不救这孩子,这孩子慢慢会变成一只红色蜘蛛,吃的人越多,就会变得越加邪恶。我们中了诅咒,大不了不离开此地,也就不会祸害他人。可这玩意到处杀人,最后会变得比红果诅咒还要难以收拾。
阿光不知道诅咒有什么可怕,坐在凳子上,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东张西望,似乎听我们讲话显得挺闷的。
大家一时沉默不语,整个屋子笼罩着一层沉闷的气氛。我心想万事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七毒鬼咒我都破解了,还怕他一个红果诅咒?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先弄明白这红果的根源。
当下问何老头:“你们是怎么养出这些红果的?”
何老头脸上闪现出苦笑说:“红果在这里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我们这些人算是它们的守护人,这也是代代相传下来的祖训。你们是不是来找大麻山的?”说到最后,他又警惕的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