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魔听了我这个答案,如坠五里云雾,一时摸不着头脑。本来锁定凶手是石碑场老板,那可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怎么突然又变成了女人?
“她是谁?”刘宇魔疑惑不解的问。
“下车吧,待会儿上楼你就知道了。”
刘宇魔带着满腹疑惑,将车停住,我下车后径直走向左侧一栋大楼。这小子跟着我进了电梯,见我摁了十八楼的按键,挠挠头说:“我记得跟章局长来过一次这里,陆精岳住这里吧?”
我蹲下身子,看着电梯底部地毯上还有刚刚融化的雪水说:“你猜对了。”
“陆太太不会是凶手吧?”刘宇魔瞪大眼珠,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万事皆有可能啊。你以前会想到,苏承达不是苏远山亲生儿子,而这一切又是个阴谋吗?”我站起身眼盯着楼号一个个刷过,已经到了十八层。
“叮”地一声响,电梯停稳,门向两侧唰地打开。我把一直攥着的五鬼锁装入包里,直奔陆精岳家门而去。
刘宇魔还是有点想不通,跟在后面小声跟我说:“丁渔,你一定要搞清楚啊,陆精岳死后,陆太太孤儿寡母挺可怜的,咱们……”
说到这里,已经到了门口,我伸手摁了门铃,刘宇魔也随即闭嘴。
很久里面没人应声,我于是用手重重敲了几下,大声说道:“再不开门,我们就开枪把门打开!”
话音刚落,咔地一声,屋门被打开了。陆精岳老婆穿着一身雪白的睡袍,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我们问:“深更半夜,你们有什么事?不怕我告你们扰民吗?”
我眼神一霎不霎的盯着她说:“后面这个就是警察,你直接报案吧。”顿了顿又道:“你打算就在门口说话,还是请我们进去慢慢讲呢?”
陆太太冷哼一声,用极为怨毒的目光瞪我一眼,转身回了客厅。我和刘宇魔进去后,把门关上,穿过走廊进入客厅,看到还不足一岁的孩子,趴在沙发上,满脸带着泪痕,稀稀疏疏的头发上,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在外面淋过雪。
小孩这会儿抬着头望着我们俩,也不哭,一对小眼珠不住闪烁着诡异的光采。我站在客厅中心,迎着小孩的目光说:“你最好别乱来,否则会伤了孩子的。”
刘宇魔脸上变色道:“你在跟谁说话?”
“鬼!”我刻意把声音压的很低沉,这个字吐出口,愈加显得阴森恐怖。
陆太太听了此话,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诧,似乎没想到我能看出孩子身上有问题。随即神色又恢复平静,走到小孩身前将他遮挡住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挡住他也没用,其实我来之前已经知道他身上那只鬼是谁了。之前孩子经常夜里哭闹,现在我才想明白,不只是坟地的问题,还有只鬼附身。可是那次我来的时候,死鬼刻意避开了,让我没瞧出这个问题。不过,无论你们手段再高明,依旧是有迹可循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陆太太冷冷说。“你是刘警官吧,好像来过我们家一次。你身为警察,却跟一个疯子半夜三更私闯民宅,知法犯法。是我打电话给你上司报警,还是你亲手抓这人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