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方桌两侧各有一把椅子,林羽夕于是就开始卖弄了,她说古墓里的布置,很多都跟主人生前习惯一样,大多都有前堂后室,墓室居中。这一定是前堂,主人没事的时候,从棺材里出来,坐在外面椅子上喝喝茶,跟夫人聊聊天,那也颇不寂寞。
听她说的跟真事似的,让我心头一阵阵发紧。转头看到右边椅子上,耷拉着一双腿,当时心里就吓毛了!
林羽夕越说越带劲,反正把我当成了好糊弄的“古墓盲”,有的没的说起来没完。我用手肘捅了她一下,拿手电照向右边椅子。在明亮的灯光下,清晰看到这双腿上穿着大红绸缎裤,膝盖上垂下绣花锦袍,脚蹬一双中间高跟的绣花鞋。这鞋子我认识,陈大爷家就有一双,说是旗人穿的,叫什么花盆底旗鞋。
林羽夕立马捂住了嘴巴,眼珠瞪的像灯泡。
我苦着脸心说你个小丫头说吧,把棺材里的主儿说了出来,正在这儿喝茶呢。可是左边没看到椅子上有人,估计它老公还在睡觉,自己一个人坐在前堂消遣解闷。可是想到这儿,我差点没哭了,它一个人正孤独寂寞,碰上我们俩倒霉催的冤大头,这不正好有了消遣的玩物了吗?
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妈都有什么特殊癖好,诸如小皮鞭、捆绑、滴蜡油啥的。正胡思乱想之际,被丢到一边的纸人嗖地挺立起来,这是一个童男,在灯光下两只黑漆漆的眼珠,粉嘟嘟的小脸和鲜红的嘴唇,仿佛像是活的一般。
林羽夕惊的不住声连说:“那,那,那不是它老公来捉奸的吧?”
我听了这话差点晕过去,这丫头想象力太丰富了,不当编剧真是缺材了。当下拉住她的小手,急速从桌子底下冲出去。捡起的那两张符一张烧了驱蛇,一张塞在裤衩里在爬盗洞的时候掉了。这纸人明显是鬼附身,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逃命的份儿。
正在我找路的时候,林羽夕扯了一把说:“你看!”声音颤抖的挺厉害。
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瞧,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