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韩敏姣失神,韩敏哲可没有,在谢过樊荣华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秋霜和竹喜也聪明的跟着起身,站在了韩敏哲的下首。
处理好韩氏兄妹的官司,樊荣华看了看角落里的翁金宝。其实樊荣华有些不明白是什么缘由把他们带进公堂的。若是老鸨他们在,很明显是逼良为娼。老鸨一走,这个理由显然不成立。
听龙廷骁刚才的意思,唯一的理由也只能是冒认皇亲国戚了,清风是郡主,这个理由很恰当。可清风这个原主不站出来,他也不敢随意拿清风的身份说事。
正当樊荣华犹豫之际,樊裴氏“咚”的一声跪下了:“民妇樊裴氏有两事求大人做主!”
不知为何樊荣华觉得樊裴氏说的两事,一事定与樊磊骆有关。刚才他故意忽略樊裴氏,就是怕她在樊磊骆的事上插上一脚,不想他这一犹豫,还是被樊裴氏钻了空子。
可现在想忽视也不行了:“什么事?”
樊裴氏没有回应樊荣华,而是拉起了自己的袖子。
待樊裴氏拉起袖子,张梦洁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虽然看不去没有新的痕迹,但樊裴氏两只手臂上的红青紫却是很醒目,基本没有是一处好的。
樊荣华知道樊磊骆对失宠的妾室很是无情,但没想到樊磊骆有虐待的倾向。
在樊荣华失神之际,后堂闯出一个三十来岁的贵妇来:“好个不要脸的裴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裸露身子,这是想要勾引谁?”冲到樊裴氏身边时,还扬手准备扇她一个耳光,但看到樊裴氏手臂上的伤痕时,显然是吓到了,手上的动作也定住了。
能从后堂出来的,再看樊荣华的表情,除了樊夫人还有谁:“听胡尚书说,樊夫人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可我怎么觉得为一己之私,不分青红皂白的私闯公堂,真是好家教,难怪樊大公子把国法当家法来用!”
没家教,又说拿国法当家法用,不就是没把国法放眼里吗?樊夫人虽然被樊裴氏手臂上的伤吓到了,为樊磊骆的事,几天来与樊荣华一直意见不合,心中的怨气还是没消的,听到如此大胆的‘诽谤’,心中的怒火更甚了,指着张梦洁道:“你是谁?竟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看到樊夫人的动作,樊荣华吓得额上直冒冷汗,刚想训斥樊夫人,但看到龙廷骁的暗示,只好祈祷樊夫人能开眼。
张梦洁虽然没有卑贱观念,但不表示能容忍别人用手指着她,冷下脸走到樊夫人面前拍下她的手:“是不是胡言乱语,樊夫人心中清楚。即使是,胡言乱语总比滥用家法好。谁出生时不是**裸的来?衣物最主要的目的是用来遮风挡雨的。樊夫人觉得裴氏这一双手臂能勾引得了谁?”
张梦洁的冷脸让樊夫人有种心慌害怕的感觉。因为胡得子的关系,她见过的三品以上的官夫人也不少,可张梦洁的气势比她们强多了。
樊夫人为了樊磊骆没了常识,樊裴氏可清醒得很,虽然樊荣华一副镇定的样子,但却时常不敢用正眼看龙廷骁和张梦洁。张梦洁所说的胡尚书显然说的是胡得子,不敢是神情和语气,对胡得子没有一丝的敬意,可见其身份,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自己的冤屈,民妇可以不诉,可闲散王的事,民妇要诉。”
“王,”在张梦洁刚要喊出王叔的时候,想到了这里是京兆府,立即改口道:“闲散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