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华没有看懂裴少威给他打的暗语,裴少威却是发现了他的神情,知是他误会了。正当裴少威想办法让朱振华在事情还未开始调查之前明白他的意思时,去裴府的衙役也回来了,去时一人回来时也一人,并没有带回樊荣华让他带的裴夫人。
“启禀大人,裴夫人并没有在府里,裴府的人说……”衙役说到这打量了一下裴少威后继续道:“说裴夫人昨日去了‘裴记玉器行’直到现在未回过府。”
“恩,本府知道了,你先站一旁。”樊荣华也看了一眼裴少威道。
“是!”衙役应声后便退至一旁了。
衙役退下后,樊荣华对朱振华道:“朱大夫,本府想问你一件事。”
朱振华立即福身道:“府尹大人有事尽管问。”
樊荣华道:“刚才裴少威说,昨日裴夫人身体不适,请了朱大夫去裴府诊治。不知裴府的人是什么时候请的朱大夫?裴夫人又是如何的身子不舒服?”
朱振华不是傻子,刚才衙役和樊荣华的话和刚才裴少威对他的态度,他多多少少猜到了其中的一些关键所在。也是明白他此刻为何会站在这里了。想到自己刚才的得意,朱振华有种上茅坑拉屎,屎没拉出来却全身被熏染了屎味的感觉。真是苦不堪言。
若不是平时裴府给他的好处,跳脚的朱振华早就指正裴少威了。可他知道他不能,还得配合裴少威演下去:“禀府尹大人,昨日裴府的人的确有着草民为裴夫人看病,可找草民的让草民去的并非是裴府,而是‘裴记玉器行’。”
“哦,是吗?本府记得福荣堂在西街,而‘裴记玉器行’却是在东街,这东西两街这路程就算是八抬大轿也得半个时辰吧?刚才裴少威可是说了,裴夫人病的突然也病的很严重,这么突然这么严重的病,裴夫人还要舍近求远让人到西街找朱大夫,可见裴家对朱大夫的重视。”
“裴夫人有心悸的毛病,这两年都是草民帮她看的。可能是裴夫人怕其他的大夫不了解她的病情,所以只好忍着苦楚等草民去。”裴府里的人的情况,朱振华还是很清楚的,裴夫人有心悸的毛病也是不假,所以他说起这些并没有半点的心虚。可他不知道的是,刚才他与裴少威的互动都落入了樊荣华的眼睛。
“原来是这样。那裴夫人昨日是不是犯了心悸的毛病?”纵然樊荣华知道朱振华是在撒谎,他还是很认真的问着。
朱振华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樊荣华道:“这话怎么说?”
“裴夫人心悸的毛病不是很严重,所以除了至亲的人很少人知晓,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草民也不会揭别人不想外泄的事。昨日裴夫人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引发心悸的毛病的。”这查案都查到这里来了,事情哪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