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只是在想着,但下一刻,就看到刘二小姐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犹如禽兽的疯子,身上刀疤纵横,十分吓人,脸孔有些狰狞的变形,双目血红的追在后面,金贵看到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街上可有不少赤身的女人,阎王军奸淫女子的事情在军中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啊,金贵正犹豫着,就看到刘二小姐跌倒在地,而后面的那疯子已经哈哈大笑的扑了上来,金贵终于按捺不住了,金贵从城门口的尸体上取下一把刀,啊啊大叫着冲了过去,虽然自己不算什么英雄,不过刘二小姐却是一个美人,自己光棍一个,如果抢了刘二小姐做老婆,这辈子都赚到了。
金贵持刀杀出,不过才跑出十几步,耳畔就传来嗖的一声,金贵吓的一个激灵,两腿一软,就是一个狗啃屎,滚了几个跟头这才停了下来:“二小姐,我来保护你!”金贵跌倒在二小姐身边,看到那个倒地的疯子咽喉上的箭矢,将刀护在胸前,挡在刘家二小姐的身前。
目光却是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他这才发现在镇墙之上,居然有十来个弓箭手,张弓拉箭,而他此刻就是那些弓箭的靶子,金贵吓的连忙一抖,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对着对面的黑甲士兵大声的喊道:“各位军爷,小的可不是阎王军的,你可别开弓!”
“小子,算你运气好,如果刚才我手快一点,你脑袋瓜子上可就多出一个尾巴来,起来,自己身上穿的啥还不知道,不过你好像没发疯啊,倒还知道英雄救美,走吧,跟我去见我们大人!”
金贵被两个大夏士兵给押着上了镇墙之上,看到墙上的一个将领打扮的人连忙跪了下来:“将军饶命啊,小的也是被强拉到阎王军力当兵的,小的只是为了一口饭,小的发誓这双手从来都没有杀过人,真的!”
那卫指挥使看着金贵,倒是有点意外,因为沿途看到的阎王军将士大多都处于疯狂状态,战斗力都很强悍,不过脑子也好像被驴踢了,根本就不知道防护和躲避,所以清理起来倒也容易:“沿途跑了七八镇子,倒是头一次看到一个清醒的,想要活命就老实的交代,阎王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疯狂,好像疯了一样。”
金贵心道,我也想知道,:“将军,你问我,我也不晓得啊,今天一早上这群怀柔来的兵过来,我家百户带着我们几个亲兵开门迎接,我家百户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砍了脑袋,小的要不是机灵,这会估计也下地府报到去了,这些人杀进镇子里,见人就杀,如果不是将军带兵前来,估计这一镇都不剩下多少人来!”
“指挥大人,这人好像说的不象假话,那些疯了的阎王军士兵双眼血红,而且好像都失去了理智一般,而这人眼睛正常,而且看样子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恩!”那卫指挥使点了点头,眉头却是微蹙着,他这一卫骑兵这一路也过了几个村镇,不过去的时候镇子都已经破了,镇内也都经过一番厮杀,人都已经跑没了,而从尸体上分辨,那镇上的死去的士兵应该是死于自相残杀。
“你确定镇上这些人都是外来的,你们镇里之前没有人相互残杀?或者在这之前有没有人传下什么杀人的命令来。”
金贵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这个百户里的人都是新丁,大多都是镇上的人,还有一些跟我一样抓来的壮丁,分配过来的,我们百户就是万家老爷的大儿子,在这群怀柔来的兵来前,镇上一切都相安无事!”
“哦,那你知道北面那个镇上的情况么!”卫指挥使想了想询问道。
“北面李家镇,恩,倒是知道,那里也有一个百户所,不过那边的百户可要比我们百户厉害多了,据说是从大营那边调派过来的,手下领着一什的老卒,不象我们这边,万家老爷是使了钱的,所以由万家少爷担任的百户!”本来左良玉大肆扩军,为了让新丁尽快形成战斗力,所以将在每一个百户军中都调派了一什的老卒,作为什长训练这些新丁,以快速成军,而万家为了自己儿子有个出息就买通了一个千户官,这才为自家争取一个百户的位置。
卫指挥使沉吟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好了,我知道了。”
“看来,就如同之前推测的一样,事情的起因应该在那些左良玉的嫡系兵马上,新拉入的壮丁倒是问题不大,来人,将这里发现的事情用信鸽发回去,让将士们仔细搜查,不可放过一处地方,另外去那个万家去看看,如果有人就带过来,让他帮着恢复一下秩序!”
随着大批的大夏骑兵的加入,大夏军就好像是拉开了一道巨大的网,左良玉麾下的兵马已经是散沙一片,所以沿途很少遇到抵抗,那些新丁就不用说了,早就已经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而那些嫡系兵马又都成了疯子,很多分散在各处百户的老兵都自相残杀而死,只要少数在到处流窜,而这些精锐的嫡系兵马在疯狂了之后,就跟不会思考的野兽一般,虽然战斗力很强,但面对远程箭矢却根本不知道躲避,纷纷被射杀。
大夏圣元七年五月,就在夏羽的车架到了山海关的时候,吴国境内的这场因为左良玉授首而引起的骚动已经逐渐的落下帷幕,左良玉以及麾下的精锐阎王军将士九成九都被杀了个干净,不过这二十多万嫡系兵马所造成的伤害也十分惊人,尤其是有这些兵马大军驻扎的地方,损失更大,几乎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死伤百姓就超过一百三十余万,很多城镇都被屠戮一空,让本就因为黄巾之乱而人口稀少的西部州县人口更加的零落,不过这一次,大夏也趁势将左良玉所控制的州县大部分占领,尤其是与清国之间相隔的几座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