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达身下的坐骑并不是一只普通的战马,是一匹四星的独角马,独角马的体形要远比一般的战马高出一头,身形跟战马一般无二,唯一的差别就是额头上有一个犄角,并不算尖锐,就好像是拱出来的骨刺,独角马的负重,奔跑都远比普通战马要强,这一匹独角马也是昆达花费不少功夫才驯服的。
独角马的身体虽大,但转弯的速度却不慢,当尚师徒发动冲锋的时候,昆达已经再次面对着尚师徒,但刚才昆达那一击却是延误了一些时间,让尚师徒抓住了主动“星辰璀璨!”尚师徒并没有留下后手,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并不是善茬,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是战场之上。
随着尚师徒一声暴喝,枪尖从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幻化成万千的枪影,而那绽放着夺目光芒的枪尖却好似那夜空中闪烁的群星,这一击代表着尚师徒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那绚丽的枪花瞬间将昆达笼罩住了,当当当,一连串的金属交鸣声传出,待那银白色的光芒消失,昆达的身影也再次的浮现。
没有想象中的千疮百孔,满身鲜血,躲在铁木后面的昆达并没有受到攻击,而那炒豆一般的攻势面前,铁木上却连一个白点都没有留下,昆达双手握着铁木,嘴角露出狞笑的看着尚师徒道:“很华丽的招数,下面换我了!”
昆达没有大喝,大繁化简,昆达做的只有一击,扬起铁木,然后重重的落下,昆达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但尚师徒却已经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危险,单手拉住马缰,马蹄猛然的扬起,嘶律律,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又是那一招,移形换位,正好躲过了那砸下的一击,然而这一次尚师徒却没有那般好运了。
虽然这一招没有名字,但那巨大的力量加上自身下坠的力道所形成的速度远不是横扫所能比拟的,那一瞬间,铁木所过之处形成了一个真空坍陷,而这个真空坍陷带有强大的吸力,尚师徒胯下的战马前蹄扬起,后蹄挪动,本身重心就不稳,在这强大的吸力下,竟然有倒下去的倾向。
尚师徒也没有想到对方一招居然有这样的力量,但尚师徒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将,毅然的放弃了战马,脚尖点着坐骑,人已经入大雁一样跃在空中,尚师徒此刻也被对方强大的战力给激发了,很久没有这么热血过的尚师徒体内好像燃烧了起来,对着下面的昆达大喝道:“在吃我一枪,流星闪!”
尚师徒的第二天赋技,流星闪,与星辰璀璨的华丽不同,流星闪却是将万千招式化为一击,也就是收敛了群星的光芒,在一点爆发,没有了那种华丽,却但更具有爆发力:“破!”
枪尖击中了扬起的铁木之上,尖头入木一分,却在也无法寸进,昆达看着尚师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我这铁木坚比钢铁,你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现在你去死吧!”昆达再次扬起铁木,对着尚师徒砸去。
失去了上跃的力道,尚师徒已经开始往地面上掉,那铁木就好像招魂的牌子,就要拍了下来,但尚师徒眼角却是闪过一道亮光,提庐枪本身蕴含的枪技,提庐甩尾,枪尾上的铁链飞射而出,那绑在铁链尾巴上铜坨虽然只有两三斤重,但却犹如蛇尾一般的灵活,铁链绕着昆达的脖颈绕了两圈,铜坨与铁链纠缠在一起,尚师徒双手一拉铁链,一股巨力从铁链处传出。
不管昆达身体有多强健,但是脖颈作为人最脆弱的位置却是最薄弱的存在,尚师徒在不擅长力量,勒死一个人的力气却还是有的,何况那铁链本身就带有锋利刃刺,随着尚师徒一用力,噗,一股鲜血喷溅而出,昆达的脑袋就好像是被喷起的锅盖,飞起老高,而身体却依旧保持着挥舞着铁木的姿势。
尚师徒有些狼狈的摔倒在地,不过却没有受到多少伤,喘息了两口气,就已经站立而起,几步上前,将昆达落下马,自己上了那独角马,目光又扫向那掉落在地面上的铁木,犹豫了一下,将铁木拿上马,本以为会很重,没想到不过百十来斤,让他挥舞起来,倒有些麻烦,但放在战马上却没有多少问题。
昆达战死,四周的石羯骑兵都被震到了,此刻尚师徒骑着昆达胯下的战马杀来,这些骑兵士气一下跌到了谷地,哪里还有半点上前抵挡的念头,连可汗麾下猛将昆达都不敌,他们上去不是送菜么,昆达的死就好像是击中了眼前这支骑兵的软肋,本来还与大夏骑兵纠缠的士兵纷纷溃败。
尚师徒也知道在这么纠缠下去,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反正要激怒石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即从溃败的一面杀出战团,没有与石亮去纠缠,而这一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如果昆达这边不溃,尚师徒这一次很可能会吃个大亏,但昆达一死,主心骨一消失,就露出了一个缺口,尚师徒麾下将士突围而出,战死的兵不算多,尚师徒这一杀,一走,居然在石羯中军前杀了个进出,最后带着近七千兵马从容杀出,而且将石羯大将昆达击杀,可谓是石羯可汗石勒愤怒非常,颜面扫地,当即传令追杀这支夏军骑兵。
尚师徒也不敢在纠缠,他已经知道石羯中军的骑兵的战斗力,尽管装备差了不少,但这短短的一次碰撞,就让他麾下将士少了近两千,受伤的不计,如果在纠缠一会,说不定要损失多少,尚师徒得了便宜,也不在卖乖了,直接撒丫子往南跑,向瑞山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