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平心里越想越是心酸,斩,身前被斩杀的十余个脑袋轱辘轱辘的在法场上打着转,鲜血喷在法场周围的白绫之上,好像那盛开的红色的玫瑰,外面无数的百姓叫好声连成一片,又一排人被推上前去,赵国平心里也有些害怕了,越是濒临死亡,越觉得生命的宝贵,如果可以再次选择,他一定……,赵国平心里正想着,突然身下一空,自己就向地面落去,待落到地上,他已经跌落在一张撑起的毛毯之上,虽然摔的七荤八素的,却没有大碍,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嘴已经被塞住,人被装入一个麻袋。
而在法场台上,一个披头散发的赵国平被鬼头刀直接砍掉了脑袋,他是今天的压轴戏,而在法场外面,赵国平的一房夫人,七房小妾望着那滚落的头颅,一个个哭的雨带梨花,伤心欲绝,不过赵国平却已经没有机会在去看到了。
法场四周的人群很快就散了,赵国平这才被人扛到一辆马车之上,有人将麻袋解开,将布从他口中拿出,赵国平本来想要问些什么,但目光却瞥到那法场边上,几个瘫倒在地的女子身上,那是他的妻妾,她们,她们……,赵国平张开口,想要去叫,但下一刻一个阴冷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如果你想让她们随你一起去死,你可以叫,不过下一刻,你们就得去黄泉路上相聚了!”
赵国平终究还是没有叫出声来,目睹着马车越走越远,赵国平总算将目光收回,但心里此刻又充满了疑惑,自己怎么没死,反而被人给救了,能从法场上将人救走,他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带出来,要知道当时他身边可有四个刀斧手。
而那些人当时好像早就知道一般,丝毫没有一点反应,难道是张居正张大人,赵国平想了半晌,最后落在次辅张居正的头上,似乎也只有张居正有这个能耐,也有理由救他,但赵国平并没有去问出来,而是默默的坐在马车里。
新夏城南二十余里外的浑河内河水军码头,赵国平下了马车,望着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范围森严的水军码头,不由地有些纳闷,他怎么被带到这里来了,这时,从马车上又走下一人,正是一身儒雅之气的蝶楼楼主吴用。
一个巨大的敞篷下,吴用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端着一碗茶水,抿了两口,这才抬起头,望着满眼疑惑的赵国平,吴用笑了笑道:“你该感谢陛下的怜才之心,陛下实在不愿意你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就这么被杀掉,不过这大夏国内已经没有你可以立足的地方,刚才你应该看到了你的家人,实话说,你那几个妻妾无论是相貌,还是品德都不错,至少你被关押之后,她们没有一个离开,反而整日在张大人府前,希望能给你讨一条活路,啧啧,看着你家那刚牙牙学语的小子也跟着受罪,连我都有些不忍。”
赵国平眼中露出一丝哀痛之色,眼前好像又浮现出刚才妻妾的身影,自己在狱中还在怪她们,想想赵国平心中都如刀割一般,自己愧对她们啊!吴用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知道痛苦证明你还有救,陛下放过你一马也算是没放错,要知道张大人为了你在宫门前跪了半日,总算还是值得的,好了,我长话短说吧,你的那些家财陛下没动,作坊产业暂时放在了商部名下,至于你的妻儿妾室也会有人看顾,你的那些产业也会留下几样给她们打理,总不会饿到。”
赵国平也不是傻瓜,对方这么说他在不明白,他这官也白做了:“陛下想要我做些什么,如果可以,我赵国平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你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陛下不忍你就这样死了,那太浪费了,而且陛下也要卖张大人一个面子,所以陛下想来想去,给你寻了一个能发挥你长处,又对大夏有利的法子,这艘船会送你到宋国,到了宋国之后,你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份,你要做的就是尽你的能耐,本事,做到宋国的丞相的位置,至于其他的事情,会有人配合你,至于你该怎么做,我们不会干涉,但当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发挥出你的作用,当宋国被灭之时,就是你和家人团聚的时候,到时候一切都会物归原主,当然除非了官位之外。”
赵国平抬起头,望着吴用,良久道:“我知道怎么做了,陛下和张大人的恩典我不会辜负的!”赵国平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他必须要抓住,而这也是他唯一可以选择的路。
“去吧,张大人在那边等你!”
天空,阴沉沉的压了下来,庭院中的树叶已经枯黄大半,随着一股秋风席卷而来,那还夹着几丝绿意的叶片在空中飘舞飞落,秋老虎的酷热随着那丝线一般的秋雨而变得清凉,一场秋雨一场凉,时间已经步入晚秋时节。
赵国平被送往了宋国,他将在那里发挥自己的能力,谭欣茹身着着一身透明的雪白丝绸裙下了地,雪白的玉足踏着那柔软的绒毯,酥胸前的两点樱红透过那绸裙依稀可见,在巨大的床榻之上,易小妹和纪馨雨相拥而眠,那裸露在空气中的动人胴体散发着淡淡的乳白光泽,凹凸有致的性感娇躯盘横着,那娇美的脸庞带着一丝满足的甜蜜,胸前的两团饱满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身上盖着一层薄纱毯,丝毫遮掩不住两女身上的乍泄的春光。
谭欣茹来到窗前,抱住夏羽宽阔的脊背,胸前的柔软紧紧的贴在夏羽的后背上:“在想什么?”
夏羽望着那蒙蒙的细雨,道:“这场雨下完,就该到秋收的时候了,秋天也快要结束了!过了秋天,今年也要过去了,时间过的好快,让人感觉一切都好像是梦中一样!”夏羽说着将谭欣茹拉入怀中,双臂搂着谭欣茹,鼻息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体香,到烽火大陆已经八年了,夏羽已经不在是一个青年,他已经是十余个孩子的父亲,而他也已经三十二岁了,尽管他还很年轻,但时间的流逝却让他有种悲凉,在这里他还活多久,二十年,三十年,或者四十年,当他已经习惯了烽火的一切,当他的这一丝灵魂回归本体的时候,他还能去安然的做回“自己“么。
“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这可一点都不象你,陛下可才三十二岁,正是年富力强,建功立业的时候,怎么跟六十二岁的老头子一般!”
“呵呵,都说女人喜欢多愁善感的男人,看来这话有点偏颇啊!”
“嘿嘿,奴家还是喜欢陛下霸道,充满力量的模样!”谭欣茹娇笑的道。
“是么,那孤怎么也要满足你的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不是!”夏羽说着将谭欣茹压在窗棂前,撩起那雪白色的绸裙……。
细雨连绵中,一声宛若百灵鸟的啼鸣从那窗棂中呻吟而出传荡在空中,庭院中,一片片的枯黄的叶子落入那水洼之中,泛起丝丝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