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不一样的张飞
茶楼的楼板被踩的嘎嘎直响,小二在前面点头哈腰的引着路,而后面却是一座铁塔一般的大汉,大汉面如满月,神采飞扬,浓眉倒耸,看到屏风后面的杨延昭,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杨老弟,让你久等了,倒是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你了!怎么今个有空寻我喝茶。”
杨延昭站起身,抱拳还礼,等对面的男子坐下之后,这才说道:“呵呵,我被父亲派去羯羊堡守寨,与那些大辫子打了几仗,此番吴国内部有变,父亲将我召回,应该是打算有所动作!”
冀州之地多平原,有着黄河,海河等众多河川,大地一马平川,毫无遮拦,而冀州之地三分天下,三国争雄,宋国为了阻挡另外两国的兵马,在与濠州,桓州等边境州县内大修堡寨,而村庄也是按照军事要塞的规格修建,这些堡寨形成了一个星罗棋布的防御线,防御着宋国北部边境,羯羊堡位于宋国与清国势力交错地带,虽然三国如今没有大的战事,都以发展内部为主,但是在边境上,小规模的战斗却一直持续着。
杨延昭并没有隐瞒,或者说不需隐瞒,对面的大汉叫张飞,字翼德,正是三国时期那蜀汉的猛将,不过张飞并非演义中所讲,燕颔虎须,豹头环眼,也非民间所言是一个黑脸大汉,张飞在河北是也算是一介名流,杨延昭对张飞这个三国的猛将可算是耳熟能详,而这张飞也是这濠州内除去窦家的另外一个豪门,濠州未纳入大宋辖地的时候,半个濠州之地都属于张飞所属,凭借一把丈八蛇矛枪,拒八方英豪,护佑地方平安,后来杨业和杨延昭父子两人曾在飞翼堡大战张飞,三人大战三百合,父子两人竟弱于下风,勉力支撑,不至狼狈落败。
后张飞知晓宋国国君仁德,就解散了乡勇,归降了大宋,不过张飞却拒绝出世,在濠州内做了一个富家翁,不过以张飞在濠州境内的威望,却是杨家都无法比拟的,而自从那次大战之后,杨延昭与张飞也成了好友,经常一起出外喝酒。
张飞听闻杨延昭所言,并没有多少诧异,道:“你说的是吴国山海关陷落一事!”
“怎么老哥也知道了!”
“呵呵,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二耳不闻窗外事,再说我张家与大夏商人素有来往,自然知晓这个消息,不过想要出兵吴国却要三思而后行。”张飞虽然长的人高马大,看似粗犷,但却十分细心,颇有谋略,否则张飞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保住半个濠州之地免受各路诸侯侵扰。
杨延昭听闻张飞所说,不由地一愣,道:“老哥可是知道些内幕消息!”
张飞呵呵一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此话多是猜测之言,你且听听,至于是否出兵伐吴,还要你父子决议,你也知道我张家做着兵器生意,所以与大夏内的灵夏商会的一个管事颇有来往,几次三番也熟稔了,昨日,那管事在府上喝酒,酒醉说了一些话,大夏虽然占据了山海关,但却只有三万余水卒驻扎山海关,而这些水卒还有七成是都是新兵,而那山海关内,虽然吴军被杀光,但却还有两万青壮,三万军属,一旦吴国兴兵攻伐,内外交困下,大夏能否守住还是一个问题,而且就算是守住了山海关,这山海关对于远在数千里之遥的大夏也是一块飞地,防守有余,进取不足,而吴国虽然在腹地上被插了一刀,但国内百万精兵却没有多少损失,如果我大宋轻启战事,很可能会将吴国仇恨的目光转移到我宋国的头上,吴国在关内可还有着七十万兵马,一但战事再起,必然是一场旷日大战,这对我宋国并不是一件好事!”
张飞还有一点没说,冀州民风虽然也算彪勇,但宋朝所占据之地却是冀州南部,没有北部那富饶的草场,对于战马一直都十分缺乏,骑兵难成建制,而反观清,吴两国却有着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而且士兵多是蛮胡,士兵彪悍,这就造成宋国兵马在实力上处于劣势,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加上清吴两国相互牵制,虽然宋国才得以安身,眼下宋朝唯一比两国强的,就是内政,经济了,但才经过不到一年的发展,基础还是十分薄弱,如果此刻再行大战,宋国败亡不远矣。
杨延昭听闻张飞所说,也是心有感触,宋国不产战马,所以多以步兵为主,所以注定了宋国在对另外两国时,多以防御为主,而缺乏一直快速移动骑兵,在冀州那平坦的土地上,很难有所建树:“老哥所言,我会与家父说的,不过此事最后却不是家父能决定的。”
张飞也是点了点头,杨家虽然手握重兵,不过上头却还有一个三州刺史,再上头还有一个宋王,杨家能坐濠州的主,但终究还是寄人篱下:“也不用太过灰心丧气,我最近在与大夏国商人商谈买卖战马一事,如果能成,我们就能组建起一支骑兵,与吴,清两国一争长短。”
“哦,大夏还出售战马?”杨延昭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在烽火大陆上,各种制造兵器的材料都属于禁止流通的军用物资,就算是杀了牛,那牛身上除了肉之外,其余的都要上缴官府,而战马更是属于禁制品,在北方,吴国,清国,唐国,甚至是秦国这四国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屏障,横亘在北方大地,占据了各处产马地,而对于战马的管制可谓是严格无比,私贩战马不是没有,但每个月不过十几匹,而且还是体弱的战马,价格却高的离谱,对于组建骑兵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杨家军中,有三千骑兵,而战马多是靠与吴,清作战,抢夺而来。
张飞看着杨延昭瞪大了双眼,不禁好笑的道:“这有什么,按照那些大夏商人的说法,只有你肯出钱,只要是有的,我就敢卖,不过大夏对于战马的买卖同样十分严格,如果想要买卖战马,最好走官方途径,如果宋国高层能派出使团前往大夏,商谈此事,或许能成,如果是私下买卖,就算能买,价格也不会便宜,而且数量也不会太多。”
“小姐,旁边好像是杨家少爷哦,还有张大叔!”同为濠州大户豪门,窦家与张家也算是颇有交情,何况窦家能发展起来,多有张家帮衬,而张飞如今的妻子,柳氏,还是窦家帮着牵的线。
窦思雪点了下头,却是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似并不为所动,不过那如玉一般的耳朵却是注意的听着屏风后面的说话,张飞嗓门并不小,所以两人谈话的内容都被窦思雪听在耳中。
张飞说着,突然话音一转,对着杨延昭道:“对了,这回过来,还有个事问你,上次我那窦家侄女可是去了你杨家,你家母亲可是满意的很,托我牵线为你做媒,你小子是怎么个意思,我那侄女可算要貌有貌,要身段有身段,不说沉鱼落雁,也是闭月羞花。”
小丫鬟听到张飞将话头转到自己小姐身上,不由地娇笑一声,回过头来打趣着自家的小姐道:“小姐,这回你可推脱不掉了吧,人家都要上门提亲了。”
窦思雪在谈买卖的时候,可是干练精明,老道的很,但一听到自己的婚事,却露出一丝小女儿态,年芳二九的她也算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何况杨家大少文武双全,气宇轩昂,正是少女怀春的绝佳对象:“去你的,再拿小姐开玩笑,小心我,……。”
“什么?”小丫鬟却是一点都不怕自家的小姐,反而凑上前继续挑逗道,窦思雪轻哼一声,玉手就探上小丫鬟的腰间:“我就膈肌你,看你还乱说!”
“不要!”小丫鬟最怕痒,被窦思雪这么一膈肌,连忙退了几步,不小心的撞在后面的屏风上,屏风正砸向杨延昭所在的雅阁,好在张飞反应快,听到身后的动静,一个翻身,就将屏风撑住,不过这屏风一倒,窦家主仆两人却暴露在张飞眼前。
张飞哈哈大笑一声道:“我说么,窦家侄女刚才的话你可听到了,杨家老夫人要招你做媳妇,你要是同意就点个头,正好杨家小子也在,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回头我去你家下聘礼,你们两个也都老大不小的了。”
窦思雪双颊绯红一片,如水一般的眸子瞥了眼同样尴尬的杨延昭,看着张飞,一跺脚,娇嗔的道:“张叔”张飞却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道:“害羞个什么劲,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你倒是给个准话啊!”窦思雪脸上红彤彤的,好似一个娇艳欲滴的大苹果,低着头拉着丫鬟,不也说话,仓皇的跑下茶楼。
“哈哈,这窦家侄女脸皮倒还挺薄!往常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看来这丫头对你有意思呢?”张飞哈哈大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