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咬了咬牙,从腰间抽出刀,尚师徒大喝一声,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上。”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薛仁贵冷哼一声,手上握住方天画戟,迎上了冲上前来的人群。
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薛仁贵一方有上千重甲步兵团团围住,而为了不让秦琼跑掉,夏羽将领地内能打的将领都召集了过来,除非秦琼长了翅膀,否则插翅难逃。
而秦琼这边,除了秦琼手上有一把单刀外,就只有尚师徒几人有一把刀,但这种刀面对重甲步兵简直就是拿刀砍铁块,根本就砍不动,何况他们面对的是两丈来的长戈,数百张铁胎强弓。
薛仁贵手中的方天画戟是用血钢和黑铁打造而成,重达六十三斤,长六尺七寸,而反观秦琼手上却只是一把重不到五斤的单刀,只是一个照面,秦琼就吃了大亏,这方天画戟能跟单刀是一个等级么。
而所谓一寸长一寸险,秦琼面对薛仁贵的攻击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狼狈躲闪,薛仁贵似乎也对这种战斗没有多少兴趣,停下了攻势,对着身后的士兵道:“选出一杆长枪来,既然要打,就要公平一点,否则传出去,还以为我灵夏只能靠着人多势众,以多欺少。”
薛仁贵从后面接过一把长枪,丢给秦琼道:“这把长枪同我这方天画戟都是用血钢,黑铁所铸造的精品,接好。”
秦琼丢掉单刀,接下长枪,枪身重达四十余斤,表面泛着幽幽的红芒和黑色的流光,好似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幽冥鬼爪,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秦琼试了试枪,果然不错,但眼角余光却扫向四周,在绝对的优势之下,他们一方几乎是一边倒,而尚师徒也已经被捆绑了起来,他本身就重伤未愈,手上也没有一个趁手的武器,只是两个照面,就被徐荣挑飞了手中长刀,被长枪又重重的打了一下,吐了几口血,估计又得卧床一个多月。
秦琼知道救人是不可能了,对方明显是摆了个套子让自己钻,那肯定就不会放自己离开,何况眼前这人,武艺不比自己差上许多,秦琼当即不在保留,将自己全部的本事都使了出来。
上前脚踢枪尾,枪尖划过一道寒芒,脚上疾步如飞,单臂擒枪,一招长河贯日,好似一道流星流星,带着破空声,刺向薛仁贵的面颊,秦琼这一枪可以说是锋芒毕露,一出手就攻人要害,秦琼不是盖的,薛仁贵同样也不是混大的,他既然敢给秦琼武器,就是对自己有信心,同样也是想好好比试一番,毕竟来到烽火大陆三年时间,还没碰到过能让他用心的武将。
薛仁贵没有躲避,秦琼是挺枪直刺面门,薛仁贵叫了一声好,方天画戟已经举起,脚下同样加速向前,挺戟刺向秦琼心脏部位,说起来秦琼手中的枪比起薛仁贵的方天画戟可要短上那么几寸,两道寒光就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刺了过去,如果刺上,绝对是秦琼先被刺中。
秦琼这一招看似用尽全力,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虚招,如果对方躲避,那就正中了算计,接下来就会面对秦琼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很难翻转被动的局势,但薛仁贵不但没躲,反而挺戟迎了上来,秦琼并没有多少吃惊,眼看着薛仁贵的戟尖在眼前一闪,秦琼拉住枪势,手臂用力回收,侧身让过薛仁贵的戟尖。
薛仁贵本来一刺落空,手上已经变力,方天画戟已经改刺为扫,不过秦琼却早有准备,一个辗转躲过,人借枪的回势,枪随人走,一个飞龙吐珠,枪刺薛仁贵的腰间,薛仁贵冷哼一声,方天画戟快如闪电,当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挡住秦琼的暗枪。
秦琼见一攻不成,手上一抖,借力回撤,一枪变两枪,两枪变四枪,转眼就是四个枪花,好似快速旋转的钻头一般再次刺向薛仁贵,薛仁贵却是不急不缓,方天画戟犹如落梅连点,当当当当,将秦琼来势迅疾的枪招接连挡下。
薛仁贵也不停顿,落梅翩翩瞬间变成狂风暴雪,方天画戟在月光下,闪动着点点寒芒,让人目不暇接,秦琼也不示弱,落叶飞花,枪尖化作漫天飞舞的花瓣,在身前罩出一片银幕,当,当,当,方天画戟与长枪闪电一般的碰撞,每一次撞击,那花,那雪就会消融一分。
两人的对决可以说是精彩之极,薛仁贵的武力在灵夏绝对是排第一位的,两人居然斗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可以看出秦琼的武力有多高,不过秦琼也是有苦自己知,两人看似斗的不分高下,但实际上却是他吃暗亏,虽然他手里的枪是一把好枪,重量也合手,但对方的方天画戟却明显比他的长枪力大,每一次碰撞,长枪都会传来明显的震感,让他的虎口发麻。
秦琼已经很大限度的去避免与对方硬碰硬,但对方的无疑明显不必自己差,甚至可能还高上那么一些,而且对方稳扎稳打,方天画戟用的出神入化,让人找不到缝隙,这么僵持下去,自己必败。
三十回合过去,两人虽然还在继续,但明眼人已经看出秦琼的枪法已经慢了半拍,没有之前那般犀利,不过秦琼毕竟也是久经战阵,虽然落了下风,却仍不失攻守。
三省塔二层,夏羽张在塔上看着两人的大战,打的是昏天黑地的,在一旁,谢安等人则是赞不绝口,薛仁贵的本事可是在那摆着呢?在军队排名,虽然陈庆之要比薛仁贵高上一筹,但陈庆之却是带兵厉害,抡起武力,陈庆之比薛仁贵摇差了一个档次,而薛仁贵虽然也是带兵有方,却比起陈庆之差了一线,两人各有千秋:“主上,这秦琼秦叔宝可是一员大将之才,如今我灵夏军中虽然将领甚多,但却多为普通将领,如果能劝降秦琼和尚师徒两人,我灵夏定然如虎添翼。”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那尚师徒关了快一个多月了,却是宁死也不肯降我灵夏,将不能为己所用,只能是一个威胁。”夏羽是绝对不会放秦琼离开的,如果他不肯降,那就只能杀了,否则将来早晚会是一个祸患。
近百回合过后,秦叔宝终于落入下风,之前还有攻有守,但打到后来,却已经守多攻少,双臂已经发麻的厉害,虎口更是握不住枪,终于,薛仁贵再次挺枪刺来,秦叔宝用枪一挡,薛仁贵单手一转方天画戟,方天画戟那月刃卡住枪身,大喝一声:“破。”秦叔宝一下没有握住枪身,长枪被挑飞而出,秦叔宝被方天画戟抵住咽喉。
重甲步兵军阵猛然分开两侧,夏羽带着一干人走了出来,看着秦叔宝,夏羽呵呵一笑道:“秦将军,我很佩服你的信义,为了搭救自己的同伴,只身来我这城主府,如果秦将军愿意投奔我灵夏,我定然以高位待之。”
秦琼轻哼了一声,道:“我秦琼岂是背主求荣之辈,你也太小看我了,今天落入你手,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夏羽很郁闷,这就是没名声的后果,如果换了是李世民,估计秦琼早就弃暗投明了吧:“呵呵,你是作准了我不会杀你们是不是,呵,也确实如此,不过这个世界上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东西,来人,将秦将军请入地牢里,好生款待。”
夏羽说着又走到祖大寿一家身前,道:“祖将军,我爱惜你的人才,才一而再,再而三,不过我不希望你把我的真诚当成软弱,杀人很简单,如果你真的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天,三天之后我要一个答复,如果你还犹豫不决,那就别怪我拿你儿子开刀。”
夏羽说着转身离开,对于这些人,夏羽说不出的复杂,既希望他们能投入自己手下,又希望他们能忠义到底,很矛盾啊!不过夏羽也意识到,日后他要面对的历史名将名臣越来越多,总不能都关押在地牢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人家就是不降怎么办,自己是够礼贤下士了,但人家不把自己当根葱啊!如果用老虎凳辣椒水,十八般酷刑,固然能让一些人投奔过来,但也肯定会有些怨气,到时候说不准明里一套,背里一套,怎么才能让人心悦诚服。
夏羽能想到是就是威望,不过夏羽毕竟是后世人,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比起古代那些皇帝诸侯那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靠着自己礼贤下士,算了吧,那自己还不如当孙子去,只有当自己站在了一定的高度,自己的礼贤下士才会有人承情,人就这样,你一个白丁,礼贤下士谁拿你当回事,夏羽思索间,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坏主意,丫的,鞭子你们或许不怕,但“软鞭子”看你们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