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淡淡一笑道:“易家家主和段家家主都到了,好戏也该开演了,白少主呢?”
“在前面宴席上敬酒呢?”付明道“白老夫人呢?”“已经借口劳累,到了后院,被我们的人保护着。”
“让白鸿涛喝几杯就回来入洞房吧,良辰美景的,可是春宵一夜值千金的好时候。”夏羽笑道。
“知道了,主公。”付明淡笑着离去,宴席之上,付明出现在人群之中,对着白鸿涛打了个眼色,白鸿涛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来到众人之前,道:“谢谢各位能够到来,白某本应陪众位宾客不醉不归,不过夫人还在后院里等着,春宵一夜值千金,白某少陪了!”
众多宾客哈哈大笑,白鸿涛离开了前厅,而厅堂之上,段杰对着一个手下点了点头,那手下会意的离开,显然是打算听听墙根,白鸿涛离开前厅,径直回到后宅囍房之中,红烛映着屋内亮堂堂的,段嫣一身红妆嫁衣端坐在床边,大红盖头盖在头上,白鸿涛看了眼新娘子,来到桌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来,正是当日从凤凰镇内的来的上等蒙汗药,一小勺就能迷倒一个大汉,在酒中掺入少许,白鸿涛端着上前,对着段嫣道:“娘子,喝了合欢酒,就歇息吧!”
饶是段嫣是个冰美人,听到这话也是面红耳赤,在婚礼之前,有专门的婆子教导房事,想起那些羞人的东西她就有些扭捏,接过合欢酒,两人环臂喝了个交杯酒,段嫣心里如小鹿乱撞,玉手交缠着等着对方连掀盖头,但脑中却微微迷糊了起来,呻吟一声的倒了下去,白鸿涛看着迷倒的段嫣,吹灭了蜡烛,让莹莹的月光照射进来,走到床边,轻轻的道:“对不起了夫人,待回头,为夫在好好补偿你!”
白鸿涛说着对着一旁的柜子敲了两下,衣柜被拉开,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来:“白福,今晚之事就全靠你了,如果你和玉兰能到灵夏,我定不会亏待与你。”
“少主,我白福能为少主做事,是一辈子的荣幸,如果能到灵夏,我还做您的仆人,少主,还是快走吧,夏公子在后山等着呢?”白鸿涛点了点头,将段嫣抗在肩头,从衣柜后面的洞口离开,而白福却是拉着玉兰,道:“玉兰,虽然没能八抬大轿把你抬进门,不过今晚却是咱们的春宵夜,如果能活着离开,我白福一定用八抬大轿把你抬进门。”
不多时,房中响起一声夹杂着几丝痛楚的尖叫,以及那细细的呻吟声,躲在墙根之下的人嘿嘿一笑,翩然向前厅而去,白家堡后山,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壁,难以攀爬,在别人眼里这里是绝壁,不过对于乞木扎这些山蛮来说,没有他们不敢过的山,这两日的时间,他们就在山中探出一条可以通行的小路,可以绕过前山唯一的通道。
坐上篮筐之中,绳索缓缓的垂吊而下,过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白鸿涛这才到了山脚,而夏羽等人早就等在了这里,这两日,白家堡内的匠师和家人大半都被偷偷的送了下来,而精工坊在被白鸿涛拿走最关键的锻造之宝后,也变成了一般的打铁作坊。
“走吧!”看到白鸿涛安然下来,夏羽这才松了口气,为了隐藏形迹,一行人不敢点燃火把,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山外前行,在黎明来临前,终于出了赤云岭,顺着小道向赤云河而去,在赤云河边的一片林中,一艘单桅帆船正停泊在水面上。
成功的上了船,夏羽心里这才松了下来,当船夫扬帆返航,向着大凌河而去的时候,在白家堡内,却已经闹开了花,两个新人日上三竿还没有出来请安,加上白家大院内好像突然少了许多人,这让段杰心生疑惑,派人去后宅新房,去请妹夫,妹妹,但下人却道,两人已经不在房中。
白家院落前庭,段杰看着五旬上下的易堂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易家主好大的手段,居然悄无声息的将人劫走,不知我那妹妹现在可还好!”
易堂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段杰的那样心里就乐开了花,道:“段家主何出此言,昨日我可是醉的人事不省,你妹夫,妹妹丢了,怎么怪到我的头上!”
段杰脸色阴沉的看着易堂风,冷哼一声,道:“给我搜,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到天上去!”
就在这时,易家的一个侍卫突然匆匆走到前庭,对着易堂风道:“家主,小姐不见了。”
“你是说小妹不见了,昨个不还在房内休息的么?秋兰,冬梅呢?”易堂风皱着眉头道。
“回家主,也不见了,小姐只留下一封便条!”那侍卫说着将便条递给了易堂风。
“爹爹,小妹不孝,不能在爹爹身旁尽孝了,小妹跟坏人走了,请勿挂念,小妹敬上!”
“坏人,坏人!”易堂风看着这字条,有些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并不是被人强迫而走的,而是心甘情愿,而心甘情愿的话,怎么又叫那人为坏人。
“家主,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禀明家主!”易家送婚使,易风上前对着易堂风道。
“说!”易堂风阴沉着脸道。
“小人怀疑小姐说的坏人就是那个轻薄了小姐的男人,刚才小人稳过下人那人和他的手下也都消失不见了,显然带走小姐并劫走白家老小的也是此人!”
“哦!”
这时一旁的辛济也想起了什么道:“此事应该与那人脱不开干系,当日也是此人轻薄了易家小姐后,白家少主立刻就宣布要与段家联姻,并匆匆举办婚礼,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对方这是使的金蝉脱壳之计,怕是此时,人已经离开了赤云岭。”
“那人叫什么!”这时段杰也知道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精工坊没得到不说,自己的妹妹也被人顺手牵羊劫去了,这事换成谁,都觉得窝心。
“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那人姓夏,从小姐身旁的丫头说,那人虽然放荡不羁,每每作出惊人之举,却又霸道不惧,似乎并不怕得罪了段易两家,当众轻薄易家小姐,又拍板做主的将小姐嫁给白少主,当时好似狂言,但翌日白少主就与臣商量婚事,显然这里面并不简单。”辛济想了想道。
“姓夏,能让白家少主不顾得罪我们两家离去,呵呵,如果没猜错,除了灵夏的夏家外倒也没有人敢这般的狂妄!”易堂风突然一笑,撸着胡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段杰也是一愣,同样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对着易堂风道:“易家主,段某还有事,就不多陪了,走!”
“呵呵,人倒是精明,可惜就是定力差了点,还需要多磨练啊!”看着走掉的段杰,易堂风呵呵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