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贵面色阴沉着,不过却没有发作,毕竟每天他都在看着,非是各村保存实力,几乎每一个村长都使上了八分力,但土镇就好像一个超级大乌龟,丝毫不动,任由他们掀起滔天巨浪,那座镇子却岿然不动,伤脑筋啊!
“严村长,土镇四周有什么风吹草动么?”牛金贵揉着眉心,声音苍老许多的问道。
“回大帅,土镇方圆三十里内风平浪静,图兰村内的人也退回到后方的左家庄,一直都没有发现对方援兵的动向!”
“还没有动静,三天了,就算他们反应再过迟钝,也该有援兵发来,对方的镇长不是就在镇内么!”牛金贵问道,不过心里却已经转开了,难道对方已经逃离,然后利用土镇消耗他们的实力,待他们兵疲的时候在出击,一网成擒,不可能,在方圆三十里内他已经布下了大量的斥候,如果对方想吞下他们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难道是对方内部不稳,所以有人想用他们借刀杀人。
“这里面似乎有些蹊跷啊!会不会对方故意在土镇下消耗我们,让我们人困马乏,然后在暗地里下狠手!要一举吞了联军。”张宝贵心里有些不安的道。
“不可能,对方不可能有那么多兵力,根据我们的了解,对方被困土镇的士兵已经是对方的精锐了,后方可能还有,但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三千之数,而且对方短短时间占据大片地盘,需要不少士兵驻扎,就算抽调援兵也不会超过两千人,要知道这片土地上不只有我们下关镇受到威胁!就算我们在攻城的时候损失巨大,但依然有八千之众,加上各村留守的六千人,依旧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想吞掉我们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胃口!”一个村长当即反驳的道。
兵多可不代表一切,张宝贵心里反驳道,不过这话他可说不出口,当初那一战他可是发起人之一,以三千对五百,大败而回,他可不会自揭伤疤:“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瞎想了,是继续攻打,还是撤回,我们听盟主的!”
陈亮看着起哄的张宝贵,不屑的轻哼一声,这个时候还想着挑不离间,牛金贵也扭过头,说实话打到这个地步他心里也有些犹豫,继续打,能不能拿下土镇还两说,但各村已经下了本钱,损失颇大,如果拿不下,这一战就算败了,而他是总帅,这个责任他自然要背,如果不打,同样道理,所以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继续打,拿下土镇,二,撤退,但撤退不能由他说出来,而在座的也都不够资格,想下台阶,那么就只有盟主这个替罪羊了。
“打,为什么不打,虽然我们损失惨重,但同样的对方也是损失惨重,而且对方援兵迟迟不发,所以打下土镇的几率很大,而现在放弃,就等于前功尽弃,大家损失那么多就全都白损失了!所以这一战我们必须拿下,今晚我下关镇的士兵就发动夜袭,就算不能拿下土镇,也要让他们不得安宁!”陈亮双手握拳,两眼放光,一副不拿下土镇誓不罢休的样子。
咚咚咚,午夜时分,正是人睡的正香的时候,一声声擂鼓好似一道道惊雷,从联军中军,再次出现三千人,其中主力是一直没有出战的下关镇的士兵,陈亮这次也是学尖了,这三天他是能推就推,反正他是盟主,双方现在还需要他,所以还要卖给他一个面子,这次出战,陈亮想了许多,对方以两千兵力固守土镇,虽然土镇的城防坚固,但面对六倍兵力的连续攻打,二十余架投石车不断的攻击,居然坚挺了三天,这充分的证明了对方的坚韧,投奔这样的人,才可能在未来有一个好日子过。
陈亮这一次是要演一场戏,一场看似龙争虎斗的大戏,但是戏就可能有马脚,所以他选择晚上来做,这样就可以将众人糊弄过去,一千五百人单独攻打南面,另外一千五百人则在另外三门牵制,巨大的军阵在黑夜里就好似一道狰狞的巨兽,在月下露出犀利的獠牙。
“火箭,射”上百道火蛇随着一声嗡鸣,划过一道绚烂的弧,落在城头之上,好似在宣告战斗的开始,陈亮也微微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对方是否会相信他,与他做这出戏。
城头之上,那火箭之上捆绑的兽皮很快就士兵发现,有认识几个字的士兵看了几眼,连忙将东西送到了军师手中,夏羽也得到了兽皮信,快步的来到一处护堡内,前脚才进护堡,就开口问道:“军师,你看这事有几分靠谱!”
吴用摇着脑袋,苦笑一声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两军交战之中,盟主投敌,让人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军师何出此言!”夏羽也有点纳闷,对方脑袋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下关镇的盟主居然主动投诚,而且还是占尽了绝对的优势的前提下,之前虽然对方攻城猛烈,但晚上却还算平静,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休息的时间,如果连夜攻城,那对土镇影响可就大了,或许土镇连明天都撑不下去就会被攻陷,但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实在是闹不明白了,只能将目光投向吴用,希望吴用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