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二匆匆离去的背影,宋轻云略微有点惭愧:陈建国,给你找麻烦了,对不住。谁叫你两面三刀呢,这回小小给你一点教训。‘
陈二的事情就让你去头疼吧!
……
此刻,在建国客栈。
陈建国正在唉声叹气。
高春容横了他一眼:“你叹什么气啊,一回家就这个鬼样子,客栈里这么多事不知道帮忙,我看你是偷懒。”
陈建国家因为地方大,房子新,各项设施齐全,是村里客栈中生意最好的,进入六月以来,天天都住满客人,今天也是如此。
这么多客人要吃要喝,光做饭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高春容每天天一亮就开始忙,要到晚上九点才能歇气。本来白白胖胖的她已经有点瘦了,实在顶不住,就连婆婆个公公也发动起来帮忙。
陈建国苦笑:“春容,因为排生活废水要交泔水清运费的事,我给各家打电话让他们找宋书记扯皮,你说我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什么不地道,以前咱们村里的人有了泔水,要么喂猪要么直接排到沟里去,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怎么着。凭什么他宋轻云要改这个规矩,这泔水要拉进城去,光运费就是一大笔钱,我们赚钱不辛苦吗,为什么要平白拿这么一笔钱出来?这钱我们就是不出,打死也不出。”
陈建国:“以前和现在能比吗,以前村里人穷得很,每顿饭都吃得一粒饭都不剩,吃完,恨不得把盘子里的油星都给舔了,那就没有泔水可排。现在别的不说,光咱们客栈,一口泔水桶,两天都装满了。一个月倒掉的泔水,抵得上以往十年。咱们这里路这么远,现在的人工又这么贵,这泔水清运费怕不是一个月几百块就成的,我只是担心,以后这笔费用会越来越高,最后到大家都无力承担的地步。”
高春容:“就算一个月几百块我也不能出啊,有那几百块钱,我给娃买件新衣服不好吗?建国,这两月,我实在太累了,也体会到赚钱的辛苦,我现在每花一分钱都心疼。”
陈建国:“春容你说得对,但我还是担心。你想啊,我可是宋书记的人,在工作上,我们配合得很愉快。今天我这么干,是不是有点背叛的他的意思,以后人家又该怎么看我?”
高春容:“他怎么看你不要紧,大不了不干你这个村干部就是。你看人家老吊就硬气得很,只要宋轻云一废话他就嚷嚷着辞职。建国,咱们家每个月赚那么多钱,你在村委才多少补贴,一千多块也就几间客房的钱,轻易就赚回来了。依我说,你也别干那文书了,回家帮我做生意。”
“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前番你不是还让我去竞争副支书和副村长呢,现在又让我辞职。”陈建国道:“我跟老吊又有不同,老吊是个瘸子,年纪又大,也到了退下来的时候。我得到一个消息,上头说了,红石村的村干部老的老病的病残的残,也该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不但老吊,就算是珍信,下一届也得退,全部换成中青年。他老吊可是说这样的话,我却不能。”
“是是是,我退下来是可以帮你做生意,咱家说不定赚更多的钱。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我在村委,这村里有什么决定,你什么也不知道,那不是被动吗?就好象这是泔水清运费的事,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那不是平白要掏出一大笔钱来吗?还有,咱们排污确实厉害,村里如果加大整治力度,说把你的门关了就把你门关了。我在村委,别人总得给点面子不是。说起面子,我现在好歹在村里排名前四,你在人前也风光,真辞职,你面子上挂得住?”
高春容:“还真有点挂不住,你着村干部还得继续当下去。不过,你给宋轻云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下来可不好维持这个关系了。”
陈建国:“我不正想主意吗?哎,这事该怎么弄呢?”
正犯愁,陈二就走进他家客厅:“陈建国,你给我出个手续,要盖村委的章,你还得摁手印,另外还得在村务公开栏上公示。不然,我今天可就不走了。”
陈建国有点莫名其妙:“写出什么手续,还要我摁手印,我摁什么手印,又不欠你钱。”
陈二:“你得写个告示,说唐光明是我亲生儿子,跟他陈大屁关系没有。对了,你还得在告示上揭露和批判陈大抢人亲生儿子的罪恶行径。”
陈建国:“这是能写告示的吗,我写了也不算数啊!”
陈二村委和建国客栈来回跑,心中憋了一股气,就抓住他的衣服:“宋书记说你写了就有用,你写不写,你写不写?”
高春容:“啊哟,原来是这事,现在全村人都在说,陈大,唐光明究竟是你和陈大谁的娃?”
陈二:“我的。”
“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