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伯爵,现在帝国的财政情况怎么样,能够支持大规模的长期战争么?”尼古拉将目光投向他并不喜欢的维特,出言问询道。对于维持战争所需要的关键,当了10年沙皇的尼古拉还是了解了些许的经验。当年横扫欧洲的拿破仑就曾经说过,战争有三个要素,第一是钱,第二是钱,第三还是钱;只要有足够的财力做后盾,拥有1.4亿人口的俄国就能将战争永无休止的持续下去。
&下,法国人答应为我们的战争提供40亿卢布(约合4.76亿英镑)的贷款,其中首批10亿卢布已经到账。加上我们自己筹集的经费,足以让战争持续3年以上。毕竟我们不能将全部力量投入到远东地区,其消耗也自然不会像拿破仑战争时期的全面动员来的剧烈。凭借我们当下的财力,应付这种局部战争还是足够支撑的。不过……”维特拉长了语调,有些忧虑的说道,“法国人发给我们的贷款的利息高得吓人,年利率竟然达到了6厘,尽管他们是把大部分资金都交给了我们作为战争经费,然而这个数额也实在太高了。如此一来,我们今后的财政将会背上一副沉重的枷锁,对于俄罗斯帝国的发展大为不利。”
尼古拉大手一挥,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只要我们能够战胜rì本,将满洲、朝鲜和rì本掠为我们的殖民地,那么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向占领区征收军费和战争赔款来解决还款的问题。国内也可以进一步延长工人的工作时间,并发行国债、增收税赋以支持战争,谁若是胆敢反抗,那就是心怀叵测的反动分子,军jǐng宪兵可以立即抓捕并予以处置。帝国有超过100万正规军由于运力问题到不了远东,正好用来镇压国内的局势,我倒想看看哪一个敢出来闹事。”
见尼古拉又摆出了这么一副残酷压榨并用武力镇压的阵仗,维特心中大为不悦,他顿了顿,而后徐徐开口道:“可是现在国内已经有了异动的趋势。根据我们安插在民间的线人所发回的报告,海战失利之后,那些自诩为救世主的革命党人又开始蠢蠢yù动,虽然在明面上仍旧保持平静,然而他们亡我罗曼诺夫皇朝之心却始终不死,其下已经开始流淌起了汹涌的激流。还有情报显示,这些革命党的运动中都或多或少的含有rì本人的元素存在,其散发印刷发动宣传物的经费都是rì本所提供。看样子是rì本人给予他们了物资和经济上的援助,其代价便是让他们尽最大能力发动暴乱,在我们后面捅上一刀。”
尼古拉表情渐转森冷,寒声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群贼子在祖国和外敌交战的生死存亡之际,非但不想着为国家尽一份力,反而与敌国想通,到处煽动暴乱,意yù颠覆zhèng&靠出卖祖国来实现他们的野心。对于这种没有丝毫基本底线的叛贼,我们也就不用采取任何怀柔的政策了。等会儿我就去下一道指令,对于私通rì本的革命党徒可以不用审判,直接执行绞刑,并将其家属全部发配到东西伯利亚去修筑铁路,让他们世世代代永远为奴。”
维特恭声称是。虽然他看不惯沙皇的行为处事永远都是那么的暴戾恣睢,动辄以屠戮的姿态进行血腥镇压,然而他却是一个坚定的保皇党,对这种在国难期间还大行革命之道、甚至接受rì本援助来发动暴乱的叛国者更加深恶痛绝。对于这次的镇压令,他倒是没有生出反对的意思,而是接受了沙皇的这一策略。
&我的参谋长,告诉我远东舰队还有击败rì本人的能力么?”尼古拉转过头来看向罗rì杰斯特文斯基,目光明显比看向维特时柔和了一些。这位现年56岁的中将由于在一次德俄两国皇帝共同出席的炮术演练中大出风采,让沙皇在德皇表哥面前挣足了面子,从此他便成为了尼古拉的宠臣,官运也是步步直上,青云亨通。此刻面对沙皇那期待的眼神,罗rì杰斯特文斯基很想昧着良心点头称是以博取沙皇的欢心,然而战争的胜败却不是只因为沙皇高兴就能解决问题的。他吞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道:“很遗憾,陛下,目前远东舰队已经没有战胜rì本海军的能力了。”
&此一役,我们有6艘主力战列舰被击沉,另外4艘也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而达里尼港里可供大型战舰使用的干船坞只有一个,这无疑使得我们所处的境况更加不利。初步估计,即便是仅仅只是修复博罗季诺和皇帝这2艘受损较轻的战列舰,也需要超过3个月的时间;太子号的舰桥全部被毁,连同列特维赞号的修复工程甚至要拖到今年年末。而rì本只需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海战中受损较轻的3艘主力舰重返战场,其余舰艇的修复也会在4个月以内全部完工。到那时,rì本的2艘chūnrì级装甲巡洋舰也初步形成了战斗力,我们不得不以2艘博罗季诺级战列舰和2艘装巡的兵力去对抗rì本的5艘战列舰和8艘装巡,兵力将处于绝对劣势。即便是太子号和列特维赞号修复之后也是一样。”罗rì杰斯特文斯基轻声说道。
&此之外,cāo作战舰的官兵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幸存4艘战列舰上的水兵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死伤不少,难以再凑够足够多的合格人手来使军舰满编;如果招募新水手作为填充,战舰也很难发挥出它原有的战斗力。最关键的是,马卡洛夫将军还身受重伤……“罗rì杰斯特文斯基说到这里,见沙皇的脸sè逐渐yīn沉了下来,碧目之中凶光闪烁,直yù择人而噬;他额头上隐隐渗出了一丝冷汗,那本就不大的声音登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