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11月末竣工的博罗季诺级战列舰,在当前绝对称得上是最强大的杀人武器,没有之一。当年为了迎合俄国买主的喜好、加之在rì本偷袭军港时坑到毛子,这级战列舰没有铺设德制军舰中所必有的水下防鱼雷纵向隔壁,而是把这部分重量换成了火炮武器。该级舰在区区13600吨的小身板上,竟然如同堆积木一般的装备了4门305毫米L40主炮和8门254毫米L45二级主炮,其独特的二级主炮布置方式还能保证8门中的6门都能朝同一舷shè击。而这一优势则在现在的炮战中得到了最完美的发挥。
由于这2艘战舰服役未久,官兵和器械之间的磨合也没有达到最佳的水平;加之内心恐惧、久疏阵仗,其测距、计算、俯仰、输弹等一系列的步骤执行起来自然是磕磕绊绊,前几分钟所发shè的炮弹全部失的。然而当主炮开火时那雄浑浩荡的气势驱散了俄国水兵心中的不安之后,他们忽然发现,对面的rì本战舰由于处在迎光的角度,根本无法对己方的炮击做出任何有效的回应!意识到这一点的俄国水兵们大为镇定,在每舰各2台蔡司测距仪的帮助下,火炮的shè击jīng度急剧提升了起来。
&伴随着一声雷霆怒啸般的恐怖巨响,一发博罗季诺号发shè的305毫米炮弹势若流星天陨,怒卷长空,在初濑号的舯部舰桥处轰然炸响。雷鸣巨震,炎风怒涌,澎湃奔腾的喧嚣气浪呼啸着向四周层层叠叠地肆虐席卷,扭曲的弹片和着液态金属旋转飞洒;初濑号舯部的这一区域在这雷霆一击之下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断肢横飞,血雾飘洒,刹那间便有近20人倒在血泊之中!
烈炎如炬,火焰如魔,两条救生艇连同附近一切的可燃物都熊熊燃烧了起来,蓬勃烈焰恣肆破坏着它所能舔舐到的所有事物。十余名rì本损管人员头戴防毒面具、手持水浪喷涌的软管水枪,开始同炎魔做着惨烈的搏斗。让rì本人庆幸的是,俄国人为了保证安全,其炮弹的装甲都是威力较弱的棉火药,这种火药无论是爆炸威力还是燃烧效果都比rì本海军中用苦味酸做原料制成的下濑火药要逊sè不少,其产生的烈焰完全在损管队所能控制的范围当中。几个呼吸间,大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徐徐消弱。就在rì舰上下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初濑号的周围又毫无预兆的腾升而起了5条直冲天际的滚滚银涛,一发227kg的254毫米炮弹势若流星霹雳,轰然激撞在舰艏毫无装甲防护的76毫米速shè炮炮廓;伴随着一阵连整艘战舰都为之震动的雷鸣巨响,舰艏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两米方圆的庞然大洞。扭曲碎裂的造船钢宛若倒刺一般向外杂乱无序的翻卷着,漆黑如墨的浓烟从中争先恐后地奔涌升腾;等到另一批损管部队赶到现场的时候,几具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在一片狼藉的炮房里斜放横陈,剧烈的高温已经将他们的皮肤全部烧成了焦炭,根本无法辨认出他们的面容。
就在初濑号遭到打击不久,联合舰队旗舰“三笠”号也蒙受重挫:在5000码的距离上,皇帝号战列舰所进行的一轮声势浩大的shè击中竟有3发炮弹在极短的时间里接连命中。一发305毫米炮弹正中舷侧的一座双联装203毫米炮塔,虽然没有穿透正面的200毫米克虏伯装甲,然而剧烈的爆炸所释放出来的恐怖动能和雷霆巨响不仅震死震晕了炮塔内的大部分人员,更使得这座炮塔的旋转机械卡壳,彻底失去了它所应有的作用;而另两发254毫米炮弹更是有如神助的避开了三笠号的大面积舷侧装甲,分别落在了没有防护的后舰桥和前甲板,发出震耳yù聋的爆响。数千块弹片在高温气浪的蓬然推助之下,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四下激shè、冲天飞洒;十余名rì本水兵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身体便被高速旋转的弹片划成了密如蜂窝的血窟窿。几名躲在舰桥内的rì本水兵听到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密集响声,还没来得及庆幸,一块大型弹片便如同雷兽巨颚般刺穿了这层造船钢,将他们的脑袋像切西瓜一样从中倏然斩成两半,刹那间脑浆四溅,鲜血激扬。
炮火轰鸣,硝烟弥漫,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时速之后,剩余的11艘rì本鱼雷艇终于突破了俄国雷击舰和战列舰副炮所构成的密集防线,在1000米外的地方朝俄国战列线发shè了鱼雷这种足以令任何一艘战舰都心惊胆寒的重型水下爆破手。一阵惊呼大叫、手忙脚乱的规避之后,俄国舰队堪堪避开了这些航速较慢的初级鱼雷,然而原来那一条整齐的战列线也扭成了不规则的麻花形状,对rì本舰队的火力压制也弱了下来。尽管马卡洛夫立即重整队列继续展开轰击,然而rì本舰队却已经趁这个空档做出了足够多的战术机动,俄国炮弹凌乱地落在距离rì本战舰200码左右的距离,刚才稳定的shè击情况显然已经被彻底打断。
看着徐徐转向中的rì本舰队,马卡洛夫心中万分焦虑:由于自己舰队的航速只能达到无法及时抢占接近中的rì本舰队T字横头来扩大战果,只能被动的随着rì本舰队一同转向;如此一来,势必会造成rì本舰队在更少受损的情况下完成前敌机动,彻底摆脱阳光直shè的影响。而现在他所能做的,只能是祈祷己方炮手超常发挥,让rì本舰队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吃到更多的苦头!
&拉拉……”伴随着一声尖刀划过玻璃的令人牙关发酸的声响,三笠号战列舰侧舷陡然腾起一股高高的水柱;还没等损管人员汇报情况,东乡便知道这是敌方炮弹被自己战舰的垂直装甲给弹到了海里,并在海中发生了爆炸的缘故。想明这一点之后,他那张面sè铁青的脸总算是正常了一些,就像是一个连输了1万块而这把赢1千元的赌徒。片刻之后,东乡转过身来,看着秋山真之那张依旧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脸,道:“舰队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