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sè,道:“德国人要想帮俄国运兵的话,只需把船租出去即可;这种运兵船又不是需要进行高强度战斗的军舰,只要能有舵手和足够司炉工能将其开动就够了,最多弄几名机械护理或检修的工人,完全没有必要把水手也一并派过去。难道德国人不知道,此行可能是有危险的么?目前rì本已经向俄国发出了极为强硬的促使俄国撤兵的通牒,远东局势本就急剧紧张;如果现在俄国再公然往远东运兵的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很难保证rì本不采取近乎断然的行动。”
&际上,吾王陛下,这正是德国人知道了rì本可能会对俄国的这次运兵采取行动,所以才把他们的人也一并派上了船!陛下试想,在rì俄双方已经注定要进行一场战争的情况下,如果这些运兵船上全是那些通古斯野蛮人的话,rì本采取扣押甚至是击沉行动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而船上如果多了一些德国人,rì本则必须考虑到动手之后,德国zhèng&将会采取的态度。”
贝尔福语速放缓,尽量让自己的意思能够准确的被爱德华所理解:“有无本国公民遇难,在很大程度上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情况。如果rì本只是击沉了德国人的船,还可以通过道歉和高额赔偿的方式来稳住德国人:因为对于rì本人而言,他们付出的这些赔偿款、相对于把成建制的俄**队送入海底去喂鱼所得到的收获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而德国也不至于在无本国公民伤亡且收到大宗赔偿的情况下,对rì本采取什么断然行动。而如果有一票德国公民与舰同沉了的话,势必会在德国国内引发轩然大波,那么最终的结果可就不在rì本人的掌控之中了!一旦rì本惹急了德国,那么德俄两家很可能联合法国再来一场‘三国干涉还辽’;虽然这三家都是各怀鬼胎,不可能形成长久的真正同盟,但没有哪一家会和远东的殖民地以及实实在在的利益过不去的。这三国都是拥有强烈的殖民和扩张**,当年他们就已经有了一次逼迫rì本就范的成功何总经验,现在干起来则更是驾轻就熟。”
爱德华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徐徐道:“我明白了。法国和我们本就有着极大的矛盾,当年法绍达事件之后一直准备向我们报仇雪恨;如果德俄两国一同率先挑头的话,法国人也自然是乐得顺势而从。一旦到了那个时候,面对再次为了殖民远东的共同利益而站到一起的俄法德三国,我大英帝国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只能把rì本这个眼中毫无国际准则的野蛮国度作为弃子而再度扔出。因此,rì本的决策者只要不是疯子,便不可能对这些完全符合国际法、且上面有德国人的运兵船做出异动,只能被迫接受这一既定事实。”他呵呵地笑着,声音如邻家老翁般和善,只不过脸上却流露出了强烈的yīn冷森容:“我亲爱的小威利表侄哦,三年不见,你真是大有长进啊。你这样帮助小尼基在远东地区的扩张,让他把手伸向满洲、伸向长江,你说爱德华舅舅应该怎样奖励你呢?”
贝尔福耸了耸肩道:“吾王陛下,您那位德皇表侄已经从沙皇表侄那里得到足够多的奖励糖果了。德国借帮助俄国运兵为契机,以政治站队为邀,不仅让德国商品在俄国境内再次得到了最惠关税额的地位,更使得俄罗斯举国上下对德国都产生了极大的好感;而法国对俄国远东政策的阻挠和抵触,更是加深了这两个盟友之间的裂痕宽度。此消彼长之下,德国在欧洲的态势大为改观。如果不是俄国还欠着法国一屁股债,俄奥在巴尔干问题上的争执也依旧是拖而未决,那么孤立法国的三皇同盟在一个月内就将立即恢复。”
爱德华闭上了眼睛,一丝苦涩之意悄然爬上了他的脸庞。
&谢书友血焰冰心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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