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然后拍了一下桌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此胁迫朕,天阔就是再不好,也比你要好,朕就这么几个儿子,你是朕最不想考虑的一个,你太过狠毒,的确只有狠毒的人才适合做君主,可是朕不想把江山交在你的手里。”
三皇子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瞪着皇帝说道,“父皇还搞不清楚如今的状况吗?没有人会来救父皇的,这酒楼外面已经围满了儿臣的人,父皇的人什么时候才会过来?这酒楼里自然是有,可是他们会是儿臣的对手吗?比起立儿臣为太子,皇上驾崩,该是更为严重的事吧?”
“不过就是一个太子之位,父皇已经上了年纪,不管怎么说都是要选定一个人选的,儿臣也是您的儿子,为何就不能做这个太子?这些年来,您疼爱大哥,疼爱二哥,只因为他们的母妃都是父皇放在心上的人,儿臣呢?母妃并不受宠,年纪又最小,所以不得父皇看重。”
“可如今儿臣自认为自己才是最适合做这个太子的人,大哥已经没了,二哥有那个本事吗?父皇千辛万苦从民间找回来的一个儿子,却又处处跟父皇对着干,儿臣实在想不出来父皇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就算是到了这样的地步,父皇也不肯听儿臣的?”
皇帝笑了起来,“朕看人还是很准的,说你不适合你就是不适合,若你这会儿带着人离开,朕可以不追究,你若是执迷不悟,朕就算是死在这儿也不会让你做这个太子。”
三皇子微微眯起了眼睛,皇帝看着他说道,“离宫之前,朕已经拟好了诏书,就藏在宫里,若朕出了意外,诏书便会公之于众,太子人选早已选定,你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三皇子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父皇怎会提前做好准备?”
皇帝笑了,“你是朕儿子,你是什么样的心性,朕难道会不知道?今日出宫原本就很危险,你肯定想看看朕是不是真的想处置天阔,对吗?你发现这法场被调换,杀掉的不过是两个案犯,也就会有所动作。”
“朕也实话告诉你,这外面的确都是你的人,朕的人在远些的地方,你要真是动手,他们来不及,可是太子人选已经选定,就算是杀了朕,也做不了这个太子的,文将军如今还在京城,你当真以为他镇不住你?”
三皇子咬牙切齿的道,“儿臣何曾不知这样做风险太大,可是儿臣只有这个机会,谁叫母妃不受宠,谁叫父皇一直以来都看不到儿臣呢?只能是铤而走险,也许还有一点希望,若是不作为,那这一辈子便浑浑噩噩的过去了,父皇说到底是不是这个道理?”
突然之间,他将剑拔了出来,直接就抵在皇帝的胸口,刘公公大惊失色,“护驾,来人,护驾!”
说话之后,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三皇子哈哈大笑,“刘公公到现在还不信吗?这外面都已经是我的人了,父皇,诏书到底放在哪里?只要父皇肯修改诏书,儿臣还愿意做您的好儿子,父慈子孝,父皇到了如今的年纪,还有多少年好活?就平平顺顺的过不好吗?您中意的那个儿子,对这皇位不屑于顾,父皇又何必再坚持?为了这个皇位,儿臣苦心谋算多年,难道真的不配做这个太子吗?”
皇帝一笑,“就凭你今日这番作为,你就不配,无君无父的东西,就凭你,也想做太子?天阔再怎么跟朕对着干,朕哪怕是把剑递到他手上,他也决不会伤朕一根毫毛,朕看不上你可是有原因的,一直以来,朕当真是没有看错,你果真是不堪大用。”
三皇子被他逼急了,伸手就要刺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踢开,陈秋池一个翻身到了他跟前,一脚就将他的剑踢落在地,反手将皇帝挡在身后。
三皇子怒道,“来者何人?”
陈秋池冷冷一笑,“自然是坏你好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