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其躺在他的怀里只觉得非常安心,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从第二天开始,还真就是陈秋池一路护送他们往北边儿去,一直走了三天,已经赶了非常远的路了,再过一两日,陈秋池估计也要回去了,他们也不好意思让他送那么远啊。
天阔和思其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相信陈秋池,就在陈秋池决定第二天要带着人回去的那天晚上,叫了几个酒菜在屋里,天阔说是有事要单独跟陈秋池说,他便让自己身边的人都回去休息了。
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天阔便将这件事情娓娓道来。
若是一般人知道这样的事,估计会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是平时想也不敢想的呀,要是真被人安上一个谋权篡位的罪名,那一家人都是要遭殃的。
但陈秋池听了却觉得无所谓,他们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生危险,这又算得了什么?
且不说天阔是被人暗中盯上了,就算天阔当真是有这个篡位的想法,他也会觉得无所谓,他认的是兄弟,又不是当今皇上,说不定天阔真有这个想法他还会高兴,组织起兄弟帮他的忙呢。
天阔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陈秋池立马应了下来,“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让人去打探的,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尽量把这件事情打听清楚。”
天阔拱手,立马说道,“那我就把这件事情托付给陈兄了。”
陈秋池把他的手拍了下去,“你我都已经是拜把子兄弟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愿意把这样的事情告诉我,足以见你是多么信任我,我又怎么能辜负你的信任呢?只要我能想到的办法,我都去帮你想,一有消息我就会立马告诉你的,鲁县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也给我来信,只要我有那个能耐,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这一晚上,相谈甚欢,想到第二天就要分开了,两个人都非常的舍不得,聊到了很晚才睡。
第二天又送了他们一程,陈秋池这才带着自己的人回去了。
接下来的路程就要天阔他们自己赶路,本来陈秋池是要让人送他们回去的,天阔和思其觉得实在是太麻烦他了,便拒绝了。
他们带着一条大狗,这些日子陈秋池特别喜欢逗着大黑玩儿,骑着马溜它,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在他看来,大黑是一条非比寻常的狗,有这条狗在,他们在路上遇到危险的可能性还是非常低的。
抓紧时间赶路,前前后后也就是半个来月,回到了鲁县,这时候的鲁县依然是冷得不成样子,路上有积雪。
这个地方也算是思其熟悉的了,一进了县城,思其和周好周兴就到处看,离开了这么久,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她们还是很高兴的。
思其笑着说,“还以为今年当真是不下雪了呢,结果这雪还是给盖上了,挺好的,咱们这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家里的火炕烧没烧,秋玲姐说不定不知道我们这时候回来呢。”
周好笑着说,“那有什么呀,反正这会儿还早呢,就算没有烧,今日赶紧烧上,晚上也是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