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两人来到茶案小几对坐着。
沈怀舟点茶极为讲究,每个动作极为优雅。
这番点茶功夫,滚水热意自然消散不少。
末了,把茶盏递给她,还嘱咐一句。
“小心烫。”
苏琉玉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不烫,正正好。”
“......”
你倒是不讲究。
拿滚水直接浇到茶里,连提醒都不带提醒一下的。
“以后,仔细点。”
别烫为师了。
“知道了。”
苏琉玉应了一声,又把卷子递给他。
“师父帮帮忙,改改卷子,今晚咱两有的辛苦了,正好可以在这里用个晚饭。”
卷子?
沈怀舟拿过一张,细细翻开起来。
“是经算的卷子?”
“确实如此,我心里有计划,但是缺人。”
沈怀舟手指摩挲考卷。
拧眉沉思。
“你向来是有主意的,只是如今忙于朝政,若是分心其他,难免应接不暇。”
听说胤宁调派出国,这两日在御书房全是各国信函,不仅如此,日日熬到子时才就寝。
秋收之后,国宴高兴那么几日,又忙上了。
如今,若是开新政,身子如何养好?
“所以,不是还是师父么?这些卷子,劳师父烦心了,我要拟定教案,答案在这里,若是达到及格线,就单独放。”
“你倒是不客气。”
沈怀舟笑骂一句。
“就知道师父不忍徒弟劳心,咱两搭配分工,吃了饭就开始吧。”她看着他,又接了一句:“不知忙到几时,若是晚了,就在此歇下,师父,可以吗?”
“依你。”
那日,自太子家宴回来后,本是要赶她走的。
到底她一席话让自己不忍心。
“若是居在承明殿,便是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管,哪有家里轻松自在。”
他看眼坐在案台上,执笔写字的人。
到底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依她就是。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沈怀舟专心在茶案上批卷子。
而苏琉玉专心在桌案上拟教案。
气氛宁静而闲暇。
偶尔苏琉玉渴了,沈怀舟给他倒杯茶。
又或者,看天色晚了,去厨房让人弄点点心,免得饿着她的肚子。
苏琉玉今晚,是把当初数学教科书都摘抄了一遍。
全是重点。
当然,最基础的,是数字。
必须是数字。
数字和口诀是基础,必须马上让人背。
“你写的这是什么?”
沈怀舟拿着点心,走到她面前,问了一句。
“数字,比如这个,就是一,这是口诀,不用算盘,就能算出来。”
“新政,便是经算?”
苏琉玉摇摇头。
“顺启三年,主要是拿下大元,让二哥登基,这些,都是辅助之用。”
“你要出征!”
沈怀舟温润的眸子一变,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
“自然,这次不仅有大齐,金帝也愿意助我。”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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