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一天到晚阴魂不散。
他目光,不自觉的瞅向自己放在腰侧的剑柄。
等殿下伤好后,是时候拉着殿下亲自去挑选挑选年货,顺便逛逛街了。
......
苏琉玉直接在宋彦之背上睡着了。
厮杀一夜,现在安全下来,她一放松,就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头发也干爽不少,身上血腥味都淡了,只余下一缕缕残留的安神香。
身上,虽然绑了绷带,但倒没有多疼。
练武,果然好啊。
要是以前自己那破身子,这冻了一夜,肯定发烧感冒什么的。
还记得刚刚穿过来那会,体虚的不行,是一点不能生病。
不然也不会被打两鞭子就哼哼唧唧要死的感觉。
好像,自己这身体,就是上次被打之后好的。
不仅没生病,那日常风寒什么都少有,不,是一次都没有。
宋彦之推开帐帘,进来看到苏琉玉坐起身,赶紧把药端了进来。
“殿下,身子可好?”
苏琉玉活动了一下子,点点头:“尚可,云崖儿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别提他。”少年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一想到云崖儿那副闲散做派,他就不喜。
说什么死不了,问题不大。
那爪痕撕裂的伤,那么深,他是眼瞎吗?
苏琉玉知道他向来和云崖儿不是很对付,也没多想,问了一句:“我大哥他人呢,莫逆怎么也不在?”
“回京了,昨日才走。”
他冷淡开口,吹了吹药碗里面滚烫的药,小心翼翼喂她一口。
“回京了?这么快?”
“嗯。”
他自然不会让胡清扬留下。
这一点,宋彦之就和莫逆有很大的差别。
两人虽都习武,但莫逆这小子,一根筋,只会和胡清扬正面刚。
但宋彦之不同。
他是读书人,有一百种方法让胡清扬生不如死。
他武功是打不过他。
但论背后阴人,还真没什么对手。
不然也不会把当今太子蒙着麻袋暴揍了一顿了。
胡清扬这几日吃了不少暗亏,这才骂骂咧咧的带着莫逆走了。
伺候完苏琉玉吃完药,又把帐篷里面的火炉剥热了一点,随后把狐裘给苏琉玉披上,一顿忙活完,空气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外面天早就黑了,已经过了子时。
但苏琉玉这会刚起来,正精神,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拉着宋彦之,问了好些个问题。
“京城怎么样?我娘身体还好吧。”
“国子监如何?大家成绩没退步吧,补习班还在开吗?”
“大哥学问最近做的如何?”
这些问题,宋彦之要么点头,要么嗯。
直到问道苏有余,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殿下,除了这些,没别的要问了吗?”
苏琉玉想摇头,但瞅见宋彦之貌似脸色不大对。
想了想,凑上前,小声问了一句。
“彦之兄,你在京城过的如何?策论有进益吗?”
“嗯,都好。”
虽还是先前一样的回答。
但苏琉玉明显感觉周围气温回暖了不少。
连带着,让少年孤傲的冷峻的双眸都柔和了起来。
这彦之兄。
还真是什么都憋在心里头,让人去猜啊。
好在她心思不是一般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