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纳兰煜依旧是恨得牙痒痒。

幸而，就在今天，他担忧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在今日解决了，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纳兰景死了，自己的母妃也死了，这让得一向习惯了让程贵妃为他出谋划策的他，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虽然方才他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母妃是被人害死的，但，凌晨的时候，他和程贵妃的争吵，以及最后程贵妃近乎绝望的呼喊，他心中再是明白不过。

他其实也是有几分怀疑的，怀疑自己的母妃很有可能，就是在被他气着了之后，一时想不出开自尽了的，是以，他此刻是极为歉疚悔恨的，如果没有之前的争吵，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穆王冷眼看着纳兰煜咬牙切齿，痛快不已的神色，眸中冷嘲闪过，淡淡开口说道：“煜王殿下莫非真的相信，景王殿下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听到他的话，纳兰煜不由一愣，不解地抬头问道：“怎么？父皇都已经说了，莫非他还敢欺君不成？”

见他如此，穆王嘴角抽了抽，忽然明白过来，为何这位煜王殿下在有了程贵妃及程家上下所有人的尽力扶持之下，居然还无法立储。

着实是，太蠢了些。

“煜王殿下还请好生回想一下，方才皇上与殿下的交谈，可有一字一句，提及景王殿下已经死了的话？殿下莫非以为，以皇上对景王殿下的疼爱，若是他真的死了，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平静？”

若不是为了利用纳兰煜，穆王又哪里会有如此耐心，在这里和他多言。

此时此刻，看着纳兰煜愚不可及的模样，穆王的心中就有一种想要把这个玷污了自己女儿的人碎尸万段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