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峰点了点头:“金县长分析的对,现在王保红是能够分得清楚哪头轻哪头重的。”
马呈祥笑了:“这次市审计局的老马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不是他,还未必能够查出吴振成在账目上搞了那么多猫腻。我的意见是,县纪委应立即双规吴振成,从他那里打开突破口,结合王保红的揭发材料,尽快的掌握到许飞的犯罪证据。”
“我同意马书记的意见,仅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我们就完全可以把许飞的问题向市委汇报。”
“再等等看吧,证据掌握的越充分越好,如果煮成一锅夹生饭那就糟了。”
金帅明白马呈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市委这次免去了许飞的县长职务,这本身就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有可能还会得罪了许飞的二叔公。一旦因为证据不充分,再把许飞抓错了,那可就麻烦了。万一许飞的二叔公再利用这件事情做点文章,追究下来,这个责任恐怕谁也承担不起。
其实马呈祥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在官场里就是这个样子,这也正是为什么反腐只会抓住一些老鼠,而真正的大老虎却没有一个敢动的原因。要知道人家的后台也不是好看的,那么大个人物,轻易不会表态,可一旦要是惹到他了,他有足够的实力进行反击。
当然了,他们的反击也是一级压一级,万一真的办错了案,最后总要给人家一个交待,板子还是要打到具体办事的人身上,而马呈祥作为近海县的县委书记,自然就要承担主要责任了。
其实有些事情也未必和大家想像的那么复杂,如果马呈祥和金帅已经知道许飞被他的二叔公赶出来了,他们也未必会这么小心,也许早就向市委汇报要对许飞实行双规了,由此可见,官场里有后台的和没有后台的,享受的待遇是绝对不一样的。
远在厩的许飞,却不知道围绕着他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倒不是说他在近海县就没有一个心腹,主要是他的心腹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一个敢向他通风报信的。
官场里的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现在大家都知道金帅和许飞成了死敌,虽然许飞平日里对他的这些心腹很不错,但毕竟也是过去式了。金帅是汪书记的红人,又成了近海县政府事实上的一把手,就凭许飞这些年来做的这些事情,金帅想把他送进大牢也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如果有人敢向许飞通风报信,这可是要冒着非常大的风险,万一把许飞抓起来,他再交待出谁向他通风报信,那可就糟了。这个人也不仅会受到金帅的打压,还及有可能像王保红一样被赶出县政府。
在官场里,人情薄如纸,你在台上的时候,自然是有很多人想巴结,可一旦下台了,那可就门庭冷落了,这个时候什么老部下、老同事就会另投门路,只要是他们不对你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千万不要指望他还能帮你。
这些年许飞虽然在女人身上用了不少的钱,但毕竟还是颇有积蓄的,自从他被二叔公赶出家门之后,就知道一切全完了,回到近海县显然也是不现实的,不说别人,就单说金帅吧,也会想尽办法报那一箭之仇。
一个堂堂的县长,一旦被人摘去了官帽子,那可是很狼狈的,有人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像许飞这样的人,不要说是不如鸡了,恐怕连只老鼠也不如。
也幸亏这一段时间跟着李淼认识了不少人,其中也不乏有几个能够谈得来,许飞打了一个车,坐了一家酒店,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今后的路要怎么走,没有了二叔公的支持,又被人家摘掉了官帽子,要想在仕途上东山再起,希望是非常渺茫的。
整整一天,许飞待在房间里哪里也没去,到了下午,终于憋出来一个主意,给认为能够帮他忙的几个所谓的朋友挨着个的打电话。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通电话打完,工信部杨副部长的儿子杨桂军给许飞出了一个主意,既然不能继续在仕途发展了,不如就下海经商,杨桂军还告诉许飞,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钞票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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