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常委都知道许飞是故意要把水搞浑,讲出来的话也全部是歪理。这家伙也是很聪明的,他知道如果单纯研究土地出让金的问题,一定会遭到其他常委的批评,只有把这些问题混在一起,才能让常委们的思想产生混乱,也可以说许飞就是想转移矛盾。
“马书记,我想讲几句,”金帅举起了手:“确切的说,我想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常委们解释清楚,孰是孰非我想大家能够有一个正确的评判。”
金帅的口才很好,讲出话来可谓是滴水不漏,他并没有像许飞所讲的那样去做,心底无私,自然是坦荡荡了。
事实都摆在了面前,所有的常委都听出了,许飞是在故意向金帅的脸上抹黑,而金帅所做的这一切不仅没有半点错误,而且却能够显示出他是一个能够勤恳工作,维护县委和县政府威信的好干部。
马呈祥讲话了:“同志们,许飞同志和金帅同志都把这件事情讲清楚了,我个人认为他们两个在这件事上有误会,我的意见是有了误会就应该沟通好,解释清楚了,大家还是好同志嘛。但今天召开这次常委会的内容是,研究土地出让金的收取问题,其他的问题这次会上不做研究。”
虽然马呈祥即将要退下了,许飞和另外几个常委也很看不起马呈祥,可不管怎么说,马呈祥现在还是县委书记,在常委里还是有话语权,他不同意研究的问题,其他的人就是说了也是白说。
看到会议的形势要失去控制,许飞有些着急了:“在是非面前,我们应该坚持原则,怎么能不进行研究呢?虽然金帅同志说的很好,但我相信绝大多数的同志都有辨别是非的能力的,金帅同志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不是想把县政府搞乱,把我这个县长挤出去吗?他在海岛县的时候就来了这么一手,到了我们近海县又想搞这一手,如果我们不能让金帅同志认识到他的错误,我们今后的工作怎么干?非得乱了套不可。”
金帅盯着许飞一字一句的说道:“许飞同志,请你注意一下你说话的口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想把县政府搞乱?你又凭什么说我想把你挤出去?我一个常务副县长,有这么大的能力吗?我刚才的话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不想和你多做解释,而你依然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又是什么目的?你不就是想把问题搞复杂,不让大家对你的错误行为进行批评吗?”
金帅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常委们都有同感,就是几个与许飞关系不错的常委也认为金帅的话说得很对。虽然他们与许飞的关系不错,但毕竟金帅是站在理上,人家也没有做那些事情的动机,凭什么要把这些罪名安在他的头上呢?
看到许飞又想讲话了,马呈祥摆了摆手:“许飞同志,我刚才已经讲过了,今天的常委会是研究收取土地出让金的问题,其他的问题暂不研究,你为什么非要纠缠到莫须有的问题上呢?这里是常委会,希望你能遵守一下会场的纪律,把自己的位置摆正。”
许飞也没有想到,马呈祥这个窝囊废今天竟然如此的强势。从那天在市政府大门口的时候,许飞就看出来了,汪洋有可能给他打过气了,甚至还给马呈祥面授机宜了,所以他今天才敢偏向金帅。
许飞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看来他们都是商量好的,要联合起来把自己挤出近海县了,可他们就没有好好想一想,市委书记的官再大,能够比得上我二叔公吗?他要说出一句话来,不要说是市委书记,就是省委书记也不敢不听啊。
想到这里,许飞又有了胆气:“我不同意马呈祥同志的意见,要想研究土地出让金的问题,就必须把我刚才讲的事情搞清楚,否则的话,我要向上级领导反映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必要的时候,我会进京向中央首长汇报。”
许飞的话是太狂妄了,根本就没有把这校委放在眼里,俗话说,泥巴人还有个土性子,马呈祥的脾气再好,听到这里也也忍不下去了。
“许飞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更要把你的位置摆正,这里是常委会,只要我还是县委书记,你就必须按照规矩来,你想向上级领导反映那是你的权力,但在你向上级反映之前,必须按照近海县常委做出来的决议执行。”
马呈祥被气得手都有些哆嗦了,其他的常委也显得很气愤,看来这个混账东西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人物了。一旦惹起了众怒,他那个当国务委员的二叔公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这次的常委会尽管有许飞的捣乱,开得不是很顺利,但最后依然通过了一项决议,金银滩旅游公司使用的八十亩土地,全部按照沙滩荒地收取土地出让金,县政府准备加倍收取土地出让金的做法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