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老子真成了丧家之犬了!”金帅小声嘟囔着,大步向办公楼外走去,这徐蛋以前见到自己的时候,都上赶着巴结,现在竟然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都说官场里的人情薄如纸,看来是一点也不假。老子现在还是正科级干部,再怎么背也比他们强,难道我就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时候吗?
这几天金帅的日子是非常难熬,去饭堂吃饭发现饭卡里的钱没有了,问了问才知道,公家原来每个月补贴的二百块钱取消了,理由也很荒唐,说是因为释委在岳虹的治疗康复方面花的钱太多了,释委的经费非常紧迫,所以才取消了伙食补贴。
至于是只取消了金帅一个人的,还是大家的都取消了,食堂那个马脸管理员支支吾吾的也没有说明白。金帅彻底明白了,原来预料的已经成为现实,有人是要收拾他了,只不过用的这个办法太卑鄙龌龊了一点,也太下作了一点。看来这些人不仅要收拾自己,还有要把岳虹赶回顺海的意思,这个风声一旦传大了,岳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河西侍续待下去了。
这还只是一个方面,更让人感到可气的是,金帅去吃饭的时候,再也没有人肯和他坐在一起了,就连原来与他关系不错的第三纪检室的李严和胡小明,见到他也都躲着走。
金帅的火气也上来了,你们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吗?那干脆老子先和你们划清,免得让那些人狗眼看人低,免得让何伟农和黄山友知道了再对自己不利。
从那以后,金帅在饭堂打了饭就走,绝不多停留一秒钟,即便是碰到个熟人,对方不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绝对不主动讲话。
这样做确实是少了不少的麻烦,可是一些不好的传言又出现了,有人说金帅现在都是个丧家之犬了,架子依然摆的很大,还有人说岳虹已经给他安排好了,金帅要不了几天就要调出释委。
听到这些传言,金帅是哭笑不得,但是嘴巴长在人家的身上,他也没法都给一一的去堵上,也幸亏这几天黄灿每天晚上都跑过来和他聊天,否则的话金帅在若大的释委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两天,黄灿也不上门了,金帅知道有人又给黄灿打招呼了,看来有人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挤出去了。
一个星期之后,黄山友终于审完了金帅带回来的那些票据,如果说上一次黄山友对金帅还有一点客气的话,那么这次就可以说是非常严厉了。
“金帅同志,你带回来这些票据我都看了,其中有很多是不符合规定的嘛,你在顺海省负责的是岳虹的康复问题,你怎么能把李顺的治疗费用都夹杂在里面呢?”
金帅目瞪口呆的看着黄山友,对于岳虹和李顺的治疗和康复费用,何伟农当时明确表态由释委全部负责,怎么现在又变了呢?金帅也绝对知道这不是黄山友一个人的意见,一定是何伟农的主意。
这个混蛋简直是太卑鄙了,这么点小钱都要斤斤计较,非要利用这件事情把岳虹给挤出河西省,可他就没有想一想,万一有一天他何伟农要是有这个下场,人家又会怎么对付他的老婆和孩子呢。
黄山友把一摞票据扔到了金帅的面前:“金帅,有些能报销的我已经签字了,不能报的,你拿回去和岳虹同志商量一下自己解决吧。”
金帅此时实在是忍不住了:“秘书长,对于岳虹和李顺的治疗康复费用,何书记在顺海的时候明确指示我,可以由释委全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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