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是个行动派。既然人家阿福一直等着自己说话呢,可不能在耽误了。
所以才被阿福给气的头昏脑涨的鲁管事,第二天有被夫人给接见了。
鲁管事心烦呀,就这么点私事,夫人都给惊动了:“小人罪该万死。让夫人为了小人的私事,如此费心。都是小人给府上,给夫人招惹了是非。”
这话未尝没有嫌弃芳姐多事的意思。不过芳姐可以听不懂,谁让自家丫头昨天才把人给得罪死了呢。
芳姐笑容满面,自己都觉得比前几日的媒婆笑的专业:“管事呀,虽说是你的私事,可还是要慎重呀。阿福说话虽然直接了些,可心思是好的,虽然管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可人嘴两张皮。未必没有人说些闲话。阿福这孩子,心思赤忱,也就是真的为了鲁管事一心一意的着想,才会跟管事不接心,当成自己人,说的那么直接。管事大人大量,还望不要怪罪。”
阿福在后面皱眉,自家娘子客气什么,娶不娶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也不想想一句话的事情,她憋了一年都没憋出来呢。
鲁管事:“夫人客气了。都是小人处理不当,让夫人同府上跟着让人说道。都是小人的不是,是夫人宽宏,才不同小人计较。至于阿福姑娘的话。小人领情。夫人放心,刘家娘子的事情,小人早就已经同冰人说清楚了。”其他的真的不想多说了。
芳姐:“说清楚了呀,这么说鲁管事拒绝了刘家娘子。”
鲁管事脸红,当着夫人说私事到底有点抹不开脸:“小人家底单薄,实在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不敢想成家之事。只愿有生之年能在夫人身边效犬马之劳。”
芳姐:“咳咳,这个亲事还是要想的。”
鲁管事不明就里:“小人真的不曾想。”
芳姐:“这个必须想。”
鲁管事抬头,什么意思呀,怎么听着跟自己想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呀:‘夫人,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芳姐也不好在回避:“就是觉得鲁管事人品不错,有担当,能护的住身边的家小,这样的管事,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温柔谦和的娘子在身边陪着,不然我这心里都觉得愧对管事。”
鲁管事眉头皱的死紧,夫人怎么就揪着自己的亲事不撒手呀,不会是阿福姑娘在夫人身边说了什么话吧,人说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了:“当不得夫人如此记挂,这事,这事也不是小人说了算的。怕是没有好人家的娘子愿意跟着小人这么一个浑人。”
看缘分这三字,这年头的人说不出来的。
芳姐:“看管事说的,怎么就没有人呢。管事好好地想想,可是有心仪的娘子,怎么说我这个面子还是有的。给鲁管事当个媒人还是成的。”就差说,你看看她身边有没有合适的。
鲁管事咬牙,不就成亲吗,再不济,也不就是娶个丑婆娘罢了,只要阿福这丫头能消停,他认了:“小人实在没有什么成算,还要夫人费心。”就差没说,他对夫人身边的阿福姑娘没有非分之想,还请夫人放心,阿福姑娘放心了。都是刘寡妇的口舌惹的是非。
芳姐心下一喜:“这么说,管事也是愿意成亲的,有这个想法,那就好办,不就是个娘子吗,费点心思没什么。管事为了咱们府上费心费力的,能为管事做些事情,本就是我这个夫人该做的吗”
鲁管事看出来了,夫人饶了半天真的就是为了给他说亲,怕是夫人对这次的事情恼了,怕自己的亲事在让闹出来什么事情。
怕是也有阿福姑娘在中间出力,怕自己癞蛤蟆惦记天鹅肉呢。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鲁管事:“小人谢过夫人,有劳夫人费心。全凭夫人做主,小人心中实在没有章程。更没有心仪的娘子。”这话说的更明白了。
芳姐:“对了还不知道管事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娘子呢。”
鲁管事:“只要有人不嫌弃小人就成,全凭夫人做主。”
芳姐心说我怎么就觉得有点欺负人,逼人家娶亲的意思呀,我真的是在说媒好不好。语气尽量和缓:“管事说的,好歹也是管事娶亲,怎么也该有个大概的标准不是。”
鲁管事没法子:“能够操持家务就成。”
这也太随便了。阿福想这个自己真的成。心里美滋滋的。
芳姐:“咳咳,管事呀,我觉得阿福就不错。”
还没说完,鲁管事扑通就跪下了,果真如此呀:“夫人,小人不敢,小人真的从来不曾对阿福姑娘有过非分之想,还请夫人明察。夫人说是觉得小人的存在让阿福姑娘困扰了,小人愿意到庄子上做事,还请夫人明鉴。”
芳姐气急,阿福可在里面听着呢,怎么就说的这么坚决呀,小声说道:‘这个可以有。’
鲁管事抬头,本来想说真没有的,可夫人表情太过狰狞,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呀:“啊。”
真心的就不明白了,到底要他怎么样呀。当初在刘娘子的店里,那刘娘子话里话外都把人家阿福姑娘往自己身上绕。
鲁管事就说阿福姑娘定然恼了,所以刚才那么表态。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过别的意思,都是那刘寡妇多事,绕口舌的。可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呀。
芳姐:“啊什么啊,阿福可是能操持家务,娶不娶。”
鲁管事从跪地,到坐地上,天塔了的一副表情,脑子都顿住了。怎么就变成了要娶阿福呢。
阿福恼了,怎么说听到娶自己,也该是一副惊喜的表情呀。他什么意思,蹭就窜出来了:“怎么你觉得我不能给你操持家务。”
鲁管事看到阿福,那张脸都成了疤痕了,纠结在一起,口都是干的,愣是说不出来话了:“阿福姑娘呀。”
阿福气的急眼,这人真的不想娶自己,扭头走人了。
芳姐:“真的不娶呀。”
鲁管事看着跑出去的阿福,都是扭着的腰身,怎么从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呢,眼睛都有点直。原来是不敢想,现在突然有人跟他说,可以想了,就跟打开了一个闸口一样,眼里都剩下阿福的的腰身了。听到夫人这话,结结巴巴的:“娶,娶,娶 的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