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二老爷的行动力绝对是高的。晚上回府就吩咐自家三弟,弄几个漂亮的,懂事的,知道讨人喜欢的姑娘给准备着。
而且至少四个。人家华二老爷可不是小气人,人数上少了说不过去不是。
华三老爷都惊呆了,二哥受打击了吧,怎么一下就要四个呀,自家爹爹不会打死二哥吧。
要知道他华三虽然通房不少,可那都是日积月累从小伺候自己的,还有夫人不方便的时候给开脸的,而且随着新的来了,旧的都给送走了呢。
自家二哥如此大手笔的动作那不是作死那是什么呀:“这事我不能做,爹会揍死我的。再说了,二哥你都多大的年岁了,还四个,消受的了吗。”
关键时候华三老爷还是靠的住的。而且用屁股想华三老爷都知道,这事只要一出来,自家老尚书肯定说是自己攒对的。挨打的时候,肯定是哥两连坐。
华二老爷脸红耳赤的喝斥回去:“想什么呢,让你准备就准备,那是给芳姐回礼用的。那定国侯夫人在侯府对芳姐照顾有加,连丫头都给芳姐准备了好几个,作为长辈,我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怎么也要表示一二感谢呀。”
华三老爷再次惊呆了,比自家二哥要纳四美还让人震惊呢,这还有跨府声援的呀。从来不知道这娘家给闺女抱不平,还可以如此作为。
想到自家抽风的二哥,倒也不算是什么。随他折腾吧,折腾定国侯夫人,总比把芳姐不声不响的接回华府好。想想这个结果华三老爷都觉得后背发紧。自家二哥到底还有没有消停下来的时候呀。
华三老爷想明白了,就开始认真的给自家二哥办事。华三老爷淘换来的人,绝对是最顶尖的,至少京城这个地方上,绝对首屈一指的。
第二日定国候一下朝,就觉得右眼跳个不停。结果被华二老爷半路拦下了,刚好在大伙一出宫门。各府下人伺候的地界上。
可以说是在下朝的百官注视下,之间华二老爷长深鞠躬,长衣广袖飘飞,还真是有一股子文人的风雅气韵。而且华二老爷声音儒雅,礼节到位,让人如沐春风:“定国候请受华某一拜,华某感谢侯爷夫人对四娘的多番照看。一直无以为报。甚为愧疚。华某虽几番惦念,常有要拜会侯爷夫妇的想法。可毕竟夫人乃内宅之人,华某实在不变表达这份情谊。”
定国候本人皱眉,心下忐忑,这华二跟他交情没那么好,也没有面上看着那么好打交道,关键是自家夫人对人家姑娘真的没有那么照顾,所以心里没底。这话里的意思,还真跟华二那长脸表达的不太一样呀。
边上的冯御史脸色难看。实在是百官看过来的眼神太过让人不好接受,谁不知道那华二的夫人是她冯府的小娘子。
华二要感谢侯府夫人对闺女的照顾,那不是还有夫人吗。你当爹的没法跟人家侯爷夫人表示,当娘的去表达一下感谢那不是一样的吗。怎么就用到他一个当爹的呀。
一帮的人精,用膝盖想也知道里面有猫腻呀。继母嫡女,中间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在呢。
看着老御史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定然是这继母不给小娘子撑腰呀。华二而立之年弄了那么一个闺女一样的媳妇,定然是对继夫人言听计从的。所以另辟蹊径来找定国候了。能说当爹的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把闺女忘记吗。当官的脑子转的快,被看就这么两句话,各个心里基本上就是一个话本了。
说起来也是冯老御史这差事实在得罪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大伙一致往这个方向琢磨。
沉着一张脸。老御史停下脚步,定然要跟华二好生理论一番,怎么就要如此奚落他冯府。他家二娘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华二这小子如此磕碜。
冯老御史停下来。不要紧,这阵势了立刻就大了,要看笑话的自然也就多了。了不得呢,定国侯府,尚书府,同御史府搅合在一起了呢。不得不说的故事更多了。
定国候一脸的无奈跟谦逊:“华侍郎客气。亲家老爷客气,池某不敢当,既然是我侯府的媳妇,侯府自当抚照。亲家老爷如此不是太过客气了吗。大可不必如此,说什么感谢的话,就太见外了。”不想跟华二多纠缠,众目睽睽之下,拱手想要撤退。这眼睛跳的人心惊肉跳的,总觉得不太好呢。
华二老爷很坚定的摇头:“侯爷太过客气,必须如此。”
人家华二老爷都没看边上对他怒目而视的岳家祖父。直接拉着定国侯的腕子到了众人停车之处。
从马车上叫下来四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侯爷定然要笑纳。”
当真是看呆了一帮的文人武将。这华二当真不是一般人,竟然当众送这种物件。你能在高调点吗,这东西真的能如此当众礼尚往来吗。好事之人的下巴颏子都要惊掉了。
冯御史那脸色瞬间就带上褶皱了。笑纹不自然的皱吧出来了。拍拍屁股人家就走了。算华二识相。不然看他绕的过不。
就说自家孙女是个贤良的吗。这种东西可不是内宅夫人能送出来的。心里凉快下来的冯老御史心说,华二折腾吧,没他们御史府的事情。嘿嘿看那华老尚书怎么头疼。怎么作出来这么一个儿子呀。
华老尚书一张老脸,因为自家儿子一番作为,气的都要沸腾了。视如不见咬着牙走人了。作死呦,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儿子呢。
你说自家二郎而立之年以前,那是风平浪静的,怎么就过了而立之年就抽了呢,难道是段氏的死,对二郎的刺激大了。
华老尚书一脑门子官司,都没想明白,自己懂事,谨慎,务实一直走着寻常路的儿子,怎么就走不寻常路了。怎么就一抽不回头了。
带的华家都在丢人现眼的路上没停下来过。你能消停点不。不就是送人吗,不就是给芳姐出气吗,你就不能把人送到定国候府吗,你怎么就非得把你爹的老脸给搭上呀。
华老尚书恨不得弄张遮羞布。把自己给遮上才好。
果然边上的丞相大人一脸笑呵呵的开口了:“华尚书可喜可贺呀,府上二郎性情赤城,难得由此慈父之心呀。那定国侯府的夫人,也是太过着急,府上的四娘才大婚几天呀。怎么就往人家小夫妻的房里赛人。华府也不是小门小户的,小娘子身边怎么会少了陪嫁丫头呢,这不是打您的脸吗。二郎有魄力。这巴掌扇的漂亮。”
华老尚书一张老脸火辣辣的,作为文人,让人说赤城,那就是在骂你蠢,你儿子蠢。
儿子是自己教出来的,自己可不是蠢吗:“惭愧,惭愧。是老夫没有教好,那孩子不提也罢。”心说你一个丞相整天都在做什么呀。怎么定国侯府这么一点子破事,你都清清楚楚的呀。回头我就把府里在一遍。省的让这老家话看了笑话。
老丞相哪里肯放过如此笑话呀:‘老尚书此话差异,正式因为老尚书亲自教导,二郎还能如此赤城,才是难能可贵。’
华老尚书僵硬着一张脸,差点一拳头挥过去,你这是骂我儿子呢,还是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