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邵德:“还是算了,如今你都被关在祠堂里面了,在亮爪子,也不知道华老尚书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在关着你。”
华晴芳忍不住跺脚了:‘表叔,你这人,你这人是专门过来看芳姐笑话的吧。’
池邵德心情好,这才有小儿女的娇态吗,想想自己已经没有了如此的好年华,这年头二十岁的男人不年轻了呢,忍不住酸了一把:‘真的不是因为那段家精彩绝伦的五郎吗。’
操,这是什么没有根据的联想吗,自己能跟那段五传出来是非:“表叔,莫不是喜好特殊,怎么就惦记上了那段家五郎了呢,侄女劝一句,您还是走正路的好,池家夫人对您可是殷殷期盼等着抱孙子呢,再说了段家可不是好招惹的,我爹的前车之鉴呢。”
好吗这话太大逆不道了,池邵德这么见识广阔的人,偏偏就能明白这侄女再说他好男风,简直是没法在友好相处了,冷着脸:‘侄女还是好生在这里思过的好,看来华老尚书的教导还是稍微的差了点,芳姐女德差了不是一点,包括口德的。’
两人从友好相处,又变成了损友模式了。
华晴芳心情好多了,有人陪着自己会吹乱砍,此时的心胸比海都辽阔,什么亲娘后娘的都不怎么想了,不过目前看着池家表叔跳脚,还是很有意思的:‘德行呀,表叔,侄女真的不少这个东西呢。’
然后噗嗤就乐了。
池邵德的脸色气的都紫了,若不是有后面的故意一乐,池邵德绝对不会了联想到自己的名字上,可芳姐偏偏就乐了,这绝对是在挑衅:“破丫头你给我记着”
华晴芳:“侄女很孝顺的,对表叔一日不曾忘怀。”
这话出口就觉得不妥,年月不对,这里面的人男女之间没有如此调戏性的闹着玩的。
华晴芳忍不住摸摸头发,外面的池邵德被臊的张开嘴半天没说出来什么,明知道这丫头口无遮拦。没有其他的意思,日然脸红心跳。自己这是有病才过来看这个丫头,甩袖子走人吧。
华晴芳觉得流年不利怎么就总是碰上跟自己甩袖子的人呢。
望着表叔远去的背影:‘表叔送九娘的物件的时候,把一品楼的烤鸭带两只吧。不然侄女真的会日日想念您的。’
池邵德觉得脚下一软,险些被自己给绊倒,狠狠地踹了一脚边上的盆景,头也不回的走人了,华二的糟心闺女呀。就让华世兄自己慢慢糟心好了。
池家表叔去了前院的喜堂,心下怪怪的总有些遗憾,竟然没看清楚那丫头现在什么模样了呢。
华二老爷大婚,把一帮的同年给看傻了眼,从来不知道华二还有如此的飘逸俊秀的一面,或许是往日里光看华二那胡子了,没注意到这个人的长相。原来美须的大叔,还是个帅哥。
如今再看,华二这丫的娶冯二娘子,倒也真的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华二老爷出去敬酒的时候。来恭喜的程四爷挑着眉毛端详着华二,忍不住就酸了一把:“当真看不出来,原来华家的二老爷往日里竟然还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今日打扮起来竟然还有几分人才。”
华二老爷看着程四那是膈应的,这人跟他有仇,如不是要照顾程华两家的面子,华二老爷绝对没想过跟这人有往来,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比不上程家四爷才气纵横。’
程四爷是诚心过来跟华家交好的,上次儿女亲事的问题,他程四做的欠妥。不然今天也不会亲自过来喝华二的喜酒,面对华二的冷嘲热讽忍了:“谦虚了呢,华家二爷从今天以后,怕是要要要跃居京城美男子之列了呢。我等恐怕要让贤了”
这程四爷在京城向来是美貌与才气齐名的。说完这话就把酒杯里面的酒水干了,还像华二亮亮杯底。
华二老爷跟着就把手里的一碗酒给干了,笑话能输给你程四。同样亮亮碗底:“才气倒也罢了,美男可是不敢当,我华二谪仙般的人物,看不上这点虚名。放心程四爷定然美名长留的。没人跟你争这种虚名。”
这话说出来震惊一大片呢。
华三老爷在众人呆愣中扶着自家二哥:‘那个喝多了,绝对喝多了,我家兄长今日高兴,多喝了点,诸位今日饶他一绕,他日在让二哥跟各位尽兴畅饮。’
华二也不多话,就那么让华三给扶住了,谈事真的不愿意搭理这个有眼无珠看不上自家闺女的程四爷。
程四爷缓过一口气来:“竟然不知道这华二闷骚到如此地步,竟然把自己放在谪仙的高度了,程某人不及呀。”
好在平日里跟华二老爷交往的同僚都是厚道人,跟着就说了:“酒话怎么能当真呢,华大人果然是喝多了呢。没想到华大人还是如此风趣的一面。哈哈哈。不过今日的华侍郎确有谪仙之风。”
程四爷不肖的看看说话的人:“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不是。”
这事非得要跟华二较劲儿了。华三老爷拽着程四爷退场:“你是来拆台的是不是呀,怎么看不得我二哥好呀。莫不是还要跟二哥较量一番不是。”
程四爷无奈冷哼闭嘴了,果然自己跟这华家老二气场不和的很。
华三老爷看着这位消停了,才让常寿等人扶着自家二哥回房。
程四爷看着华二不顺眼:“你这二哥可是谪仙般的人物,程四一个俗人可是不敢作此想法,回头你二哥把我灭了我都没有回手之力。”
看过华晴芳给自家二哥写过‘个人小传’的华三老爷再次咒骂自家侄女不是个东西,那么严谨的老二都给拐沟里去了:“行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有本事等明日老二醒酒了,跟老二使,我可不搀和你们这些乌糟糟的事情。”
程四爷看着华二那是真的不顺眼了:“听说华二对你家侄女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如今娇妻进门,恐日后再也看不到你那侄女了吧。”挑拨,绝对的在挑拨是非呢。
华三老爷:‘积点德吧,我华家还不至于让人看笑话。好歹你也是个驸马,怎么就如此的不休口德。’
程四爷:“哼。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有华二自己打自己的脸的时候。怪我当初太过武断,不然你那侄女当真在我程家,也能少受些委屈。”
从斗花会后。竟然真的没有听过段家与华家的任何传闻,程四爷那心就酸了。后悔了。可惜有的事情他就没人给你反复的机会。
华三老爷脸色不好看:‘可不敢高攀 ,而且恐怕程家四爷看不到这个笑话了,我二哥可是说了,闺女如花娇妻如玉。人家日子美着呢,见天的有如花似玉陪着。’
华三最不愿意说的就是这话,膈应得慌,就不知道老二脑子怎么想的,这么恶心的词都能说出来,不过如今为了给程家四爷好看,那是不得不拿出来招呼这个看笑话的。
程家四爷冷笑:‘当真是没想到,华二还有如此才情,可是受教了。’
这些都是闲话,洞房花烛夜。冯二娘子在新房里面坐福的时候,先是被未来婆婆严肃但温和的安慰了几句,然后是被比自己笑了十几岁的弟妹陪了好半天,最后自家侄女华五娘给送过来一碗面。
要说心里该踏实了。可冯二娘子手中的帕子都攥出来褶子了,这华府二房的嫡长女还没露面呢,什么意思,往日里这华府跟他最亲近的芳姐没露面,是对这门亲事有成见。
而且她是二房的继夫人,别人的态度怎么样是其次,这继女的态度尤其重要的。
作为新娘。作为出嫁前自家长辈千叮咛万嘱咐,定然要好好跟这位前夫人的闺女好好相处的新嫁娘那是心急如焚。淡定不起来了呢。
对冯二来说这是大事,所以喝多了的华二老爷进洞房,挑盖头。喝交杯酒,吃花生栗子,可就是没有入洞房。
因为娇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妾身惶恐,不知道今日为何不见芳姐。”
面对上次见自己还叫自己华世叔的新夫人,华二老爷正不知道如何打破这种尴尬呢:‘哦,芳姐呀。明日就能看到了。’
冯家二娘子,也就是新的华二夫人冯氏:“妾身能今日就见到芳姐吗,妾身惶恐,往日里跟芳姐关系最好,不知道芳姐作何想法,妾身实在是惶恐的很。”
华二老爷面对不知所措的新夫人,也不太自在:“你大可不必如此,论辈分。”说了一半这话不能说如今两人是夫妻,论不上辈分:“你我往后是夫妻了,芳姐是小辈,都是一家人,不需要惶恐。”
而且华二老爷心里那点龌龊念想也没了。这新夫人太紧张了。
华二老爷词穷了。冯二娘子知道芳姐的爹爹是个和气的,跟着也松口气,可是祖父的教诲那是一刻都没忘记:“妾身能去看看芳姐吗。”
说实话不太妥当,华二老爷还想着明日让自家父亲把芳姐的禁足给解了呢,免得闺女看到新夫人的时候尴尬。
可如今再想想能让自家闺女现在就解禁那是更好了:“自然是可以的。”
说完两个新婚夫妻,竟然就这么出了新房,先去了祠堂。
这个让不知情的人忍不住会想,这华家的规矩就是不普通,新媳妇竟然是先拜见祖宗在入洞房的。
明白的人,替新夫人点蜡,有这么一个闺女,新婚之夜都过不好,往后日子 可怎么过呀。
不过对于华二老爷同冯家二娘子来说这段路程对他们来说是很不错的,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两人还能说两句话,熟悉一下。
冯二娘子人不笨,看到芳姐呆的地方就明白了,这不是芳姐自愿向往之处。定然是被罚了。
华晴芳作为一个现代女子,面对比自己大那么两三岁的后妈,一点都没让人尴尬,主动缓和气氛:“是冯家娘子来看我了呢。”
华二老爷尴尬,这是在提醒他现在的夫人是闺女的闺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