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悦的爷爷老泪纵横,这世间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老大这一家子,也就大孙子一个了。
“您老也别想太多,这人各有命,我先帮您去报个信,看看他们那边的人怎么说,如果过来,咱们就派人半路去接。”
在他们这有这么一个风俗,那就是一旦有人过世,娘家那边的就会下猪羊祭,主家那边的则是会,在他们到来的时候,去离家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带着锣鼓匠和鞭炮一起去迎接。
“那就麻烦大侄子了,我这也是老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您老也别多想,这事情这么突然,谁能顾忌得到那么多,您赶紧忙去吧!”
罗大生先是打了个电话过去,找齐家悦的外公,然后就挂了电话,等着那边过来了再打过去,就当他预计时间差不多以后,正准备拨打的时候,电话就响了。
“您好,我是齐家这边的村长,请问您是他外婆吧?”
听到对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罗大生就先问了起来。
“沈大娘,找您的,是您孙子村里的村长。”
女人一听是刚刚那人接听的,立马将电话给了齐家悦的外婆。
“我耳朵不好使,要不你帮我问问,找我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这大晚上的找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沈老头板着脸不高兴地说道,他们都已经上床睡觉了,要不是看见是村长找,他过都不会过来。
是呀,罗大生从城里赶回去,然后又去了一趟齐家,又回自己家,这一去一来天都黑了,这农村也没啥娱乐活动,反正天黑了没事干就睡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指不定是家悦那媳妇儿生了孩子呢!”
“生什么孩子,家悦结婚了?结婚也不管我的事,慈母多败儿,如果不是你,冬梅会这么多年不回来?”
“怎么就怪我了,如果不是你好几次闭门不见,她会这么多年不回家?”
“沈大娘,沈大爷,您们就别吵了,这电话费可贵了,听听对方要说什么嘛。”
“那你帮我给听听,我这耳朵不好使。”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老太太还是将耳朵凑近,去听对方说什么。
结果,还没等罗大生将话给说完,就听到一声凄厉又悲痛的声音,没等他问发生了什么事,这听筒里面只剩下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