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锁匠见我这么一说,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我先回去,让我明天中午11点去锁店找他。
随后,我起身朝马锁匠道了一声谢,又对马自清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径直走了出去,叫上颜瑜,直接回到旅馆。
刚回到旅馆,我本来是有些疲乏了,毕竟,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我早点休息,那颜瑜叫住我,“陈八仙,你有没有觉得马锁匠一家人怪怪的?”
我一听,就问她:“此话怎讲?”
她解释道:“你看啊,他们家住的地方极其贫穷,吃的饭菜却是极其丰富,我先前跟那妇人去买菜,你猜今天的菜肴多少钱?”
“多少?”我问。
“一千!”她朝我比划了一下手指,“一个平常人家一餐菜怎么可能买这么贵!”
我笑了笑,难道她没看到马锁匠儿子开的车子么,那可是法拉什么的,值好几百,一餐吃个一千块钱算啥,相当于九牛一毛。
我把马自清的车子跟颜瑜说了出来。
她瞪了我一眼,“你当我眼瞎啊,我自然知道他们儿子有钱,但是,你想过没,既然他儿子那么有钱,为什么还住这种房子。”
“这说明马锁匠跟他媳妇念旧。”我说。
“好吧,这一点姑且说的过去,就算他们念旧,你再看看他们房子内的东西,除了开锁的工具还是开锁的工具,你不觉得奇怪吗?”
还真别说,她这一说,我倒也觉得奇怪了,打个很简单的比方,我父亲是木匠,按说我们家一年到头不会缺凳子、椅子才对,可,事实却是我们家常年缺凳子、椅子。
为此,我母亲没少在我父亲面前唠叨,说是,木匠家里没凳坐,又说啥这是木匠的通病。
倘若按照这个观点,那马锁匠既然是锁匠,他家应该很少放开锁的工具才对,这一点在马锁匠书房可以看出来。
而现在的事实是,马锁匠家里堆满了开锁的工具。
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
退一万步说,就算马锁匠特别开锁,也会将开锁的工具放在家里,但,你什么见过一个人,把家里堆满开锁的工具。
一想到这个,我也发现事情有点邪乎,就问颜瑜,“颜姐,你有啥看法?”
她微微蹙眉,“我也不知道咋说,就觉得他们一家人特别怪,还有一点,你发现没?”
“哪一点?”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她说:“那马自清带回来的小孩,从头至尾没喊过马锁匠一声爷爷,也没喊过那妇人一声奶奶,倒是马自清叫爸爸叫得格外勤快,你再想想,正常的父子,怎么可能叫得那么勤。”
听着这话,我心头的疑惑更重了,事实的确如颜瑜说的那样,那小男孩子还真没叫过马锁匠爷爷,也没叫那妇人奶奶,这好像有点不正常,要知道中国历来有隔代亲的说法,而马锁匠看那小男孩的眼神,也没传中的溺爱。
最为关键的一点,马自清喊马锁匠喊爸爸喊得太勤了,试问一下,一对正常的父子,谁会没事喊一声父亲,没事喊一声父亲,好似生怕我们不知道马锁匠是他父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