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姨将车子停在墓陵园左侧的一个停车场,我们几人先后下了车。
刚下车,我立马朝小姨问了一句,“您带我来这边干吗?”
她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反倒是颜瑾对我说:“跟我来。”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就跟着她朝墓陵园内部走了过去,而小姨则依靠在车子边上,说是她不方便过去,在这看着就行。
见此,我也不好说什么。
大概走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我发现这‘将军澳华人永远坟场’大的很,整个坟场呈圆形,有点像四川那边的梯田,坟与坟之间紧紧挨着,坟头是用水泥做成的墓碑,上面有照片跟跟名字。
走着,走着,我们俩人在一座陵墓前停了下来,那颜瑾抬手指了指坟头,“你看清楚这上面的名字。”
我一愣,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就发现那位置立了一块石碑,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那人像极了颜瑜的父亲,这让我有些懵了,什么情况,忙问颜瑾:“这…这…是谁的…坟墓?”
她瞥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对着坟头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蹲在坟头边上抽泣。
见她不说话,我也没再问,就朝坟头看了过去,墓碑的正中间写的是,慈父颜君山之墓,左边写的是生于一九五八年六月七日,右边写的是,终于二零零零年六月八日,妻子率子女夏立。
我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是08年,而这坟墓是2000年立的,也就是说这颜君山已经死了八年。
可,如果他真的死了八年,那‘幸福大酒店’里躺的是谁?
难道真如林叔说的那般,那人是假的颜君山?
当下,我立马朝颜瑾问了一句,“颜小姐,这颜君山就是你跟瑜儿的父亲?”
她瞥了我一眼,点点头,也不说话。
我特么急了,就说:“你确定没骗我?”
她没有理我,而是抱着墓碑低声抽泣。
足足哭了好几分钟,她才停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朝坟头作了几个揖,扭头瞥了我一眼,淡声道:“你觉得我会拿父亲的死跟你开玩笑么?”
我一想,也对,除非那些生性歹毒的人会拿这事做文章,大多数人绝对不可能。
于是乎,我就问她:“既然颜君山早就仙逝了,为什么你在家里却…。”
我这话的真正意思是,你既然知道你父亲死了,为什么还要供养家里那个。
她显然是明白我意思了,也没直接回答我问题,而是反问我:“陈九,说句不吉利的话,假如你父亲某天走了,恰恰又在这个时候,你发现一个跟你父亲长的有几分相像的人,你会怎么做?”
我想了想,倘若真这样的话,肯定会对那人生出一股异样感,而颜瑾估计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