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余卫扬，她是第一次见到。

李温婉那握着门扶手的手掌有些用力，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余卫扬，心底里闪过的一抹心疼，却让她怎么都鼓不起勇气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余卫扬同样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温婉，见她神色复杂，没有像早上那么气恼的说那些让他心痛的话，眉眼间，瞬间就染上了以沫喜色。

单单她不再开口说无情的话，余卫扬就觉得之前所受到的痛楚，已经完全被抹平，他更不敢出声，怕自己一出声就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心底里就涌上无限的满足，如果时间可以静止，他宁愿就停止在这一刻。

至少，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中也只有他。

可惜，这只是奢侈，梦想中最大的奢侈。

“我炖了点鸡汤，你怀着孩子，需要多补一补。”她实在是太瘦了，即便已经看得出肚子隆了起来，但她那单薄的身子却随时像是要被风吹走一样。

余卫扬从来不知道女人怀孕，会瘦成这样，这其中一大部分原因，恐怕还是有他带给她的伤痛有关吧。

“我说过，不需要。”李温婉吸了一口气，语气平平，不再有之前对他那般刻薄的态度。

余卫扬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倒是什么话都不再说，把手中的保温盒强制性的塞到了李温婉的手中，然后转身就离去。

李温婉垂眼看着手上的保温桶，刚刚他那手上缠着的纱布，还有血迹浸透的斑驳，心在这一刻，涌起一股痛楚，抬头，看向余卫扬那落寞的背影，到底是没有忍住，开口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