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树果然遵循了练霓裳的意思,跟自己的少妇女秘书激情一番后,被刚开始反抗剧烈到上手后却越来越乖巧的女人服侍着穿上衣服,自己开车在市区不紧不慢的转了圈,晾了吴凌光大半天后,才慢悠悠开车回到燕郊。
对那个处处想只自己于死地曾经多次派毒牙组织的精英来杀自己的爷爷,吴子树没半点同情或者惋惜,豪门内部的矛盾一旦激化,恩怨纠葛往往比不共戴天的仇人还要恐怖,一群完全被利益权势掌控理智的人,是不会去在乎什么血浓于水的,况且对那个自从自己生母去世后自己就处处不顺心的家族,吴子树也没必要去挽救,他愿意以一个傀儡的身份掌控吴氏集团,玩自己想上就可以上的女人,开最好的车,动辄就能调动数十亿上百亿的巨资,不明白其中吸引力的人,是很难想象这种感觉有多美妙,对于绝对的掌控与指挥,相信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拒绝。
晚上十点,吴子树开车回到已经三年没回来的燕郊庄园,看着明显比之前冷清许多的庄园,没有物是人非的感慨,也不存在小人得志的猖狂,神色冷漠,在仅剩的一些眼神复杂的佣人和保安恭敬行礼下,径直走进主别墅。
主别墅内,吴春秋吴凌光并排坐在摆满了丰盛晚宴和好酒的餐桌上,强挤出一副还算有诚意的笑容,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年轻男人,笑道子树,过来坐。
吴子树瞥了一脸绉媚笑容的吴春秋一眼,心里不可避免的升起一丝快意,这个当年被自己视为头号敌人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曾想过他自己会有这般狼狈的一天?
盛名满京城的吴大少啊。
吴家最为璀璨的阴谋家。
说这些,说这些称呼,全他妈是扯淡了。
吴子树笑了笑,没去坐吴春秋帮忙拉开的座位,而是随意找了张椅子,在爷孙俩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餐盘里,轻声笑道吃饭。
这架势,哪有半点一家人聚餐的喜庆意味?
始终没说话的吴凌光在等吴子树动筷子后才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盛了碗饭,看了看从前自己一直最为忽视甚至默许吴春秋欺辱的小孙子,沉默半晌,才轻声开口道最近还好吧?
同样心不在焉的吴子树笑容玩味,抬头,看着自己应该喊一声爷爷的老人,眼神冰冷,道:“拖爷爷的福,还好的,偶尔有几波不长眼的小鱼小虾,已经全部被我清理,而吴氏集团也逐渐走上正轨,尽管外界流传着一些不利于我们相互团结的传言,但那些,是最不可信的,你说对不对?”
吴春秋脸色僵了一下,而身边的爷爷却已经满脸笑意的接过了话茬,笑道:“对的,子树,我一直都很看好你执掌家族的,比你哥哥要强得多,至于外界的传言,根本不用在意,我们是一家人,你来掌控集团,我放心,并且支持你。”
吴子树眯起眼睛,阴阳怪气道:“那先谢过爷爷了,有您这么英明的长辈,家族的危机肯定能安然度过,至于我比哥哥强这类的话就别说了,从前怎么样,现在如何,大家都清楚,他不差的,就是不会选对手,而您应该知道,不识时务的人,现在是吃不开的。”
吴凌光握住筷子的手猛然紧握,内心苦涩,曾几何时,需要动用全部能力才能对抗自己的复兴集团这般强大了?不识时务?不会选择对手?这词用得好。
真好!
他脸部肌肉抽搐,勉强笑了下,端起桌上的酒杯,附和道:“子树说的是,你哥哥在某些方面,确实还有值得跟你学习的地方。”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即将爆的吴春秋离开,单独面对吴子树,深呼吸一口,彻底平静下来后才直视吴子树的眼睛,轻声道:“子树,我们爷俩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吴子树愣了下,笑容不变,笑道:“能啊,对于爷爷,我一直都很尊敬的,很多管理集团的事情都要向您讨教讨教,甚至有几个当年您亲自培养出来的心腹不服我管教,最近我正在考虑,是杀,还是不杀呢,您老人家知道,我身边缺少各种人才,但却有两个冥殿的精锐成员,杀人,如切菜。不难。现在集团和家族面临双重困境,从长远出,有时候我们不得不面临着一些取舍,除掉这些蛀虫,快刀斩乱麻的方法,再合适不过了。”
吴凌光眼神中阴沉的神色一闪而逝,他给自己重新将酒杯倒满,起身,走到吴子树身边,杯沿向下,跟吴子树碰了碰杯子,笑道:“这个先不急,攘外安内,顺序不能错,如果你愿意听爷爷一个劝告的话,我想现在家族的困境,并不难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