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可不是。”
黎堂笑出了声,神秘兮兮的朝李浮图看了眼,暧昧道:“李少,燕哥对您还真是够义气。这个虞琴昕,就是这一届我们培养的花魁,现在是九月二十三号,所以……她现在还是处女噢。”
李浮图这个时候倒是真惊讶了把,颇有点受宠若惊道:“你们培养一个花魁想必花费的代价不少吧,这么便宜给了我,到时候到了十一,你们拿什么和那些闻讯而来的达官显贵们交代?”
“那就不是您操心的事了,燕哥既然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黎堂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下意识想拍拍李浮图的肩膀,但片刻后意识到不对,连忙收回手,借笑容掩饰尴尬。“您今晚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的享受,可别辜负了燕哥的一番美意。”
李浮图笑而不语,他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心动,但心里却异常冷静。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乱世佳人究竟是个什么机构,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高档的窑子,但实际上却显然是燕南天勾结权贵结交人脉甚至是收集情报的地方。能来这里享受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在社会上的各个领域或多或少都有些影响力。温柔乡英雄冢,男人心态最放松的时候莫非在女人的肚皮上,耳根最软的时候也是在床上,要不然古代那些大臣为何都绞尽脑汁的把自家的闺女往皇帝的后宫里送?还有那送出去的花魁,恐怕也不仅仅是做个被豢养的金丝雀那么简单吧。
实际上十一太保中的赵辰虎,并不是燕南天提前埋伏多年的间谍,而是利用乱世佳人里的美人计绑上自家的战船的。就算幼稚儿童都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但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面对祸国殃民的美人时,往往却会下意识去忽略她的危害,选择做鬼也风流。
黎堂自然不知道李浮图已经看穿了这乱世佳人被旖旎浮华所掩盖的红粉骷髅的本质,还在那喋喋不休。按照黎堂的说法,这次的花魁很有意思。似乎她也知道自己没能力去逃脱那注定的宿命,所以很聪明选择认命,不反抗也不挣扎,在这里安静的绽放这,默默等待着有人将自己买走的那一刻。黎堂还刻意强调,他敢保证这是他经手的乱世佳人最出彩的一次花魁。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五楼的一间房门前,黎堂打住话头,笑道:“李少,到地方了,我就不进去了,您自便。”
李浮图含笑点头,“谢谢。”
黎堂笑着转身,转身的一刹那,一直笑容满面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明显的肉痛之色,一个虞琴昕对乱世佳人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这一届的花魁是最有希望打破八位数记录的主,现在让李浮图进去意味着什么?很可能意味着一麻袋一麻袋的钞票全他妈打水漂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一颗白菜将被拱,说不心疼不嫉妒,那是扯蛋,但黎堂现在心里更多却是无奈,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似乎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没再回头多看一眼,迅速下楼,来到一楼的一个房门前,轻轻敲门。
“进来。”
本应该已经休息的燕南天站在一个监视器面前,捧着一杯解酒茶,笑道:“小黎,辛苦你了。”
走进来的黎堂看着监视器画面里站在房门前没有立即推门而入的男人,苦笑着摇摇头,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燕哥,就算您很看重那小子,但是也用不着花这么大的代价拉拢他吧?要知道虞琴昕可是那位预定的人。”
燕南天看着画面中似乎是在发呆的李浮图,眯着眼,幽幽道:“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今晚我就不会把虞琴昕送给他了。”
黎堂心中一惊,紧紧皱起眉头,“燕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燕南天没做解释,眼神深沉,哪里还看得出一点醉态,手指轻轻摩擦着茶杯,望着监视画面,似笑非笑道:“有些千里马,你不逼他一把,他是不会给人做伯乐的机会的。”
黎堂似懂非懂,看向监视画面,画面里的男人还傻乎乎的站在门口,像极了一个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的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