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敢肆无忌惮的撕破脸向李浮图发难,但并不意味着段威敢对纳兰葬花叫板。不遭人嫉是庸才,李浮图这么多年被誉为宏图的两座指路灯塔之一,被无数人敬佩崇拜,同时他卓越的才华和非凡的气度也让无数心胸狭隘的小人怀恨在心。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并不意味没有无缘无故的狠。像段威这样自以为是的小人,就看不得别人比自己更辉煌闪耀,以前地位不如人他自然不好意思跳出来丢人现眼,而现在不同了。他已经登上副堂主的高位翻身农奴把歌唱,而李浮图呢?却山河日下成了闲人一枚。
失去了宏图总裁的光环,现在的李浮图在段威眼里就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比狗都不如,他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好好奚落奚落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拿李浮图的颜面来衬托出他段威的威风。
本来和他预料中的如出一辙,李浮图这小子还很识趣没不自量力的和他争执选择了忍气吞声灰溜溜滚蛋,这在段威眼里,就是他个人能耐和威势的一次成功展现。就在他眯着眼望着李浮图的背影无比舒畅的准备享受胜利战果的时候,却没料从始至终置身事外的纳兰葬花居然突然开口。如果是会场内其他人在这个时候打搅了段威欣赏对手狼狈姿态的雅兴,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是对于纳兰葬花,他却没有拍案而起的胆量和勇气。虽然顾忌纳兰葬花的身份段威把恼怒压抑在了胸腹,但他修身养性的道行明显不到家,还是有鲜明的不满被写在了他的脸上。
“现在与会的可都是咱们宏图的骨干和高层,商量的也都是不能外传的机密要事,怎么能让无关的外人在场?”
段威皱着眉,望着美艳不可方物的纳兰葬花,男人的征服欲与占有欲如汹涌的潮水一阵有一阵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但他还是咬牙暂且压抑住内心大逆不道的狂妄野望,板着脸,义正言辞的道:“我知道李浮图曾经为宏图集团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贡献不可否认,但公是公,私是私。我们宏图从来不会亏待每一个有功之人,相信李浮图也在我们宏图得到了他应有的回报。既然他如今已经从宏图集团卸任,那不管他曾经立下了多少功绩,他已经成为了外人,在他脱离宏图集团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早已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多么大义凛然的一番话,面面俱到,合情合理,句句站在为宏图考虑的高度,让人无从辩驳。
李浮图站在原地,嘴角牵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一个靠关系才坐在这里的纨绔草包,居然说他没有资格参与这场高层会议,真可谓称得上是本世纪最冷的冷笑话。
与会人的大部分人也都是满脸古怪,李浮图虽然从宏图集团卸职,但不要忘记了他还拥有着宏图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除苏宏基之外的第二大股东,单凭他手中能够影响宏图集团局势的股份,他要坐在这里,恐怕连苏宏基本人都不会说些什么。而段威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刻意的遗忘了这一点。
看了眼几位诡异沉默的长老,在场的人也都各怀心思,纷纷扮演起称职的看客。
“他没有资格?”
纳兰葬花优雅端庄的坐在上首主位上,如玉纤指轻轻敲击着会议桌,脸上荡漾起一抹意味不明却颠倒众生的妖娆弧度。
段威内心火热,但随即便自己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提醒自己现在不是贪恋美色的时候,重重点头道:“没错,还请纳兰小姐下令让他离开。”
纳兰葬花不置可否,绝美眼眸深邃如一泓清幽,没有理会段威的话茬,环视全场,突然轻声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位战无不胜的第九长老是谁吗?”
话音落地,大多数人心弦都是一震,疑惑不解的抬眼望着似乎话里有话的纳兰葬花,慢慢的,他们仿佛明白了什么,脑海中如一道惊雷闪过,震惊的目光最后情不自禁朝站着的李浮图移去。
几位似乎昏昏欲睡的长老也倏然睁眼,紧紧的盯着李浮图,眼中精光烁然。
“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