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压在夫人身上,也就夫人能者多劳,为我多有受累,稍有疏漏之处在所难免,只是,四丫头也是我们的骨血,却不能这样让人作践,背着这样的名声,那可是要毁了四丫头一辈子!”这样他于心何忍!
他虽是多重视几个嫡子的教养,这是家族传承,需要他们兄弟合心合力,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疼爱几个女儿。女儿教养好了,一样孝顺,一样是沈家的助力!夫人能与庶女也若嫡女一般对待,这样的贤明大度,为他敬重!“那些欺上瞒下,胆大包天的下人也必须严惩!”
“多谢老爷能体谅妾身的难处,正如老爷所说,四丫头也是我的亲女,说句不贤的话,我能对蓉姐儿芸姐儿都一视同仁,无敢苛待,就是我我不喜欢四丫头,又怎么会作践四丫头?作践四丫头,那也是作践妾身啊!”
石氏从袖中取出绣花锦帕拭泪,满是委屈之色,却没有急着与沈思成论述功劳,只是将心比心,反面论证洗白自己。在丈夫身边,论述自己的劳苦功劳,那是最愚蠢最消磨夫妻情分的做法,她又怎么会明知故犯!
她嫁入沈家好不容易维持经营的这般名声,这般情分,却是任何事不能破坏。若不是她与丈夫夫妻一二十年积累下来这样的情分,又怎会有如今丈夫的体贴理解慎重以待,而不是质问苛责?这也是,她为之称傲之处!
“当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妾身不要紧,却是怕这孩子妨碍到了老爷,老爷可是府里的顶梁柱,不容有失,我和母亲也就委屈四丫头静养蘅芜苑,只是四时八节,春夏秋冬,这府里该给姑娘的定例我从未少过四丫头分毫!不过,这些年也是妾身疏忽,识人不清,才让四丫头受苦受难!”
她只是不见,不去想那个让她差点儿去了半条命险些失了生育能力的女儿罢了!只是,当时那样的不喜,也随着时间流逝转为平淡不在意,也就少****那份心。
“那黑心的刁奴,真是,真是·····!”石氏捂着胸口,粉面含霜,眼含厉色,似乎怒从中起,气的就要说不出话来!
“惩罚下人也好说好办,只是,让四丫头出来,却,却有些难为,当年,当年可是···!”子不言母过,做媳妇的,更是不能抱怨推累婆母,石氏秀丽白皙,保养得当的面庞上,萦绕着难言之色一时言语支吾···
似有难言之隐,若不然,这些年她又怎么会放着亲女幽禁?她不喜欢,也是她的女儿,用命挣来了她,又怎会作践于她?二丫头三丫头这两个庶女她都能容得下,四丫头那是她的嫡亲孩子,养出来更是和她一条心,不比那两个日益吃里扒外的庶女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