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眼底满是绝望和悲伤，她想过，也许这样死掉，是最好的结局。

大花死了，宁师兄是她杀的，连师傅都要对付她了，她还活着干什么？

可是，她不甘心啊，好难受，心脏就好像被一双手给紧紧握住了那般，撕心裂肺的难受。

大花……

宁师兄……

小黑每走一步，地上都有一个血印，不少弟子都转移了视线，不去看小黑，连月薄都不去看她了。

月薄虽然没有和他这个师姐见过多少面，说过多少话，但是，他对这个师姐的印象却是极好。

苏奇的眼睛通红通红不止。

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了。

小黑一次又一次倒下，然后一次又一次站起来，每次都会离夏侯翎近一步，一直到她走到了夏侯翎的面前，但是这个时候的小黑，除了那双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血。

她绝望的看着夏侯翎，“师傅……”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充满了悲哀，只想喊他一声师傅。

夏侯翎袖袍下的素手微微收紧，有什么滑落了下来。

只是都没有看到，那是血，他的手上，有鲜血滑落下来。

噗通一声。

小黑跪在了地上，双腿跪在了夏侯翎的面前，“师傅……”

小黑的眼泪一颗颗滑落下来，但是她没有去看夏侯翎。

小黑的头磕在地上，“小黑感谢师傅这些年照顾，小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师傅对小黑的恩情……师傅，这些年，小黑不争气，三番两次连累师傅，是小黑太弱，以后，不会这样了……”

一磕头。

小黑的眼泪流的更凶猛了，像是怎么都止不住似得。

在场所有人都在小黑的话。

但是小黑没有马上说，而是朝着夏侯翎磕了第二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