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妙佳的干妈怎么样?”海兰忽然道。
“没问题!”叶寒一笑。“来,让我抱抱。”海兰道。
叶寒点头,但也不忘提醒道:“小心一点。”海兰见叶寒对孩子紧张得有点神经质,不禁失笑。她接过妙佳,抱了起来,轻声细语的逗弄,发觉这小家伙还真是可爱。
许思听到外面有声音,解下围裙出来看了一眼,看到叶寒和海兰似乎相处融洽,不禁松了口气。上前招呼海兰,道:“中午在这儿吃饭吧,饭快好了。”海兰笑笑,点头。许思便又进去继续做饭。
海兰看着许思进屋的背影,对叶寒道:“无论是许思,还是婉清,她们都是世间少有,百里挑一的好女孩。我有时候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都喜欢你。但仔细想一想,好像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她们。不过我要劝你,一定要处理好她们两人的关系。我明白你与常人不同,不是说身份不同。而是你的处境,所需要面对的。所以你才会想要珍惜你所爱的一切。”
叶寒意外的看了海兰一眼,因为海兰竟然懂自己。
海兰自嘲一笑,道:“现在这个社会,虽然表面上是男女平等,甚至很多平凡的家庭,男人还得会洗衣做饭。但真正的上层社会,男人还是主导,女人不过是附庸,地位堪忧。以你今时今日的财富,能力,娶两个妻子。与其他人比起来,还算是很少。不是有很多村官,都敢包养十来个情人吗?”
叶寒道:“我没有这个想法,也不觉得我有权力可以娶两个妻子。但是无论许思还是婉清,都是我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我懂!”海兰郑重点头。
海兰逗弄了一会妙佳,又对叶寒道:“妙佳似乎想要睡了,我们趁还没开饭,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如何?”
“好!”叶寒答应。说完抱着妙佳进了别墅,将妙佳交给了兰姐。
叶寒出来与海兰坐在太阳伞下,许思适时让吴妈给两人沏了一壶功夫茶过来。
茶是顶好的毛尖,无论是叶寒,还是海兰,都是对茶情有独钟的人。叶寒给海兰倒上茶,又给自己倒上。他抿了一口茶,入口苦涩,苦涩过后带着回味的清甜。果然是好茶!
海兰喝了一口后,一脸肃然的道:“叶寒,我知道你不满是因为在上次你追捕轩正浩,而被我警告。你是觉得上面似乎对你只是利用,内在残酷。这一点我无法否认,军人是政治的附属,而政治从来都只有妥协和残酷,没有半分的温情。但我待你是朋友,还是利用?你总该能分出一二。”
叶寒默然,随后道:“兰姐,我只能说,我不帮你姐姐是有苦衷,我提前已经答应了别人。所以,我很抱歉!”
海兰略略激动,道:“可是我姐姐的事情性命攸关,你不能缓一缓你答应别人的事情吗?”
叶寒歉然,道:“我要去做的事情同样是性命攸关。”
“方便说吗?”海兰向叶寒问。
叶寒犹疑一瞬,道:“天纵在南洋出了问题,而且很急,我后天就要赶过去。”
海兰沉默下去,好半晌后,她道:“我不知道天纵的问题多严重,是不是非你不可。但我知道能帮我姐的,只有你才行。因为你不单是身手无双,你的计谋,你对丛林作战的经验,无人可比。”顿了顿,她突然道:“我姐的雇佣军叫做青璇,是以我姐的名字命名的。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我和我姐出身在红色家庭,我姐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她的身手,胆色,在国内,几乎无人能比。还有一点,她对战争有很高的天赋,简直就是战争利剑。以她的本领,还有我家的关系,如果她在国内发展,你可以想象一下,她的前程会是怎样?”
叶寒怔了一下,道:“海青璇有天生的领袖气质,你父亲在军委里面关系很强,加上和宋老交好。以海青璇的天赋,如果留在军队,将来成就绝对不可限量。”顿了顿,他真正的产生了奇怪,道:“她为什么要去组织雇佣军,在国外过这种没有保障的生活?”
海兰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眼中闪过崇敬之情。道:“1998年,印尼党派纷争得不到解决,发生屠华事件。那一夜,我们华夏收到了无数的印尼华人求助信。屠杀持续了三天,印尼城内城外,血流成河,无论老人,小孩,均遭到无情屠戮。强间妇女,种种惨行,堪比南京大屠杀。但是我们华夏不能出手,因为他们都属于印尼人,我们干涉不了印尼内政。同时更关键的是,美国连同其他国家鼓吹华夏武力威胁论。我们被众矢之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国际关注,所以我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海兰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姐姐脱离了第五部队。本来她已经有机会做到第五部队的教官,甚至将来成为第五部队的校长也不是不可能。但她不顾我爸爸的反对,不顾我妈妈要断绝母子关系的威胁,毅然脱离了华夏国籍。邀请了一队志同道合的军人,去国外正式成立了青璇雇佣军。因为我姐,她想要成立一支与华夏完全没有关系的队伍。这样,我们在海外的华人如果受到迫害,她就可以带领军队前去营救。她不要印尼屠华事件再度发生,不要在同胞们发出求助信时,身为华夏军人的她,只能看着。青璇雇佣军的口号就是,凡属华人,无论身在何地,只要他们求助,哪怕他们给的报酬只有一个鸡蛋。那么不管相距多远,就算是万里,青璇雇佣军也会毫不犹豫的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