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之中,死气弥漫。
所以地府中的一切生灵,都与死气挂钩。
与死气截然相反的力量便是生之气,人间的天地元力对地府生物产生的作用微乎其微,只有生之气能够对地府生物造成很大程度的伤害。
项雨从地府之中逃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对付牛头马面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是单纯的运用剑元力来攻击,而是在剑元力中夹杂了浓郁的生之气。
这样一来,只要剑元力击中牛头马面,就能够对牛头马面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伤害。
相对而言,地府与人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位面,生之气能够让地府生物畏惧,地府生物具备的死之气对于人间的活人来说,同样也是一种很危险的力量。
不过这种危险,只是对项雨以外的其他人来说,项雨的丹田之中拥有三把剑元力小剑,一把由生之气凝聚,一把由死之气凝聚,一把由信仰之力凝聚。
地府之中的死气对项雨来说,便是一种大补之物,能够被项雨当做补品让死之气凝聚出来的那把剑元力小剑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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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项雨面对牛头马面,根本就不会存在力量上的克制,尽管两者的修为相差了一个大境界,可项雨终究还是立于不败之地。
更何况项雨的战力极其强悍,能够越阶而战,碾压一切的至尊境强者,牛头马面的实力只不过相当于这片大陆上的至尊境高手,他们面对项雨,同样只有被碾压的份。
面对项雨的全力施为,面对项雨手中长剑上逸散出来的雄浑剑元力以及浓郁生之气,牛头马面忍不住干咽了一口口水。
压迫力实在是太大了,面对项雨的全力施为,哪怕他们的修为堪比至尊境高手,这个时候,也有些心神摇曳,呼吸困难。
就好像他们的修为才是剑魁境,而项雨的修为是至尊境一样。
“马弟,怎么办?这个项雨在地府之中强悍的一塌糊涂,没想到借体重生,修为尽失,不过短短数年,居然又强悍到了这种地步,从他对我们造成的压迫来看,我们根本就不会是他的对手啊!”
牛头马面,一个脾气火爆,一个心思细腻,两者正好可以取长补短,这兴许就是二者长时间一起出动的原因,他们两个加在一起,能够强上至少一倍。
牛头的话,让马面脸上露出了一些苦涩,牛头感受到的强大压迫力他同样感受到了,他们现在何止是进退两难,根本就是毫无退路。
他原本以为项雨的强势仅仅是展现在生之气对他们造成的威胁上,只要他们两个联手,放手一战,修为弱了他们一筹的项雨就不足为惧了。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项雨的实力是不如他们,但是战力的强悍却足以碾压他们。
要不然,也不会仅仅是出手的气势,就压迫的他们心神俱颤。
他们现在若是逃跑,且不说能不能从杀机凛然的项雨手中跑掉,若是被地府高层知道他们面对地府逃犯的时候不战而退,畏缩不前,估计光是惩罚也够他们喝上一壶了。
想到地府高层的手段,刀山火海,油锅血池……
仅仅想一想,他们就觉得生不如死,不寒而栗。
既然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他们只能够暂时的把生死抛到身后了,搏一搏,冥将变判官,可相当值得,他们若是侥幸将项雨擒住了,那么做梦还不都得被笑醒。
干了。
马面望着牛头,牙关紧咬,双拳紧握。
一直没有唤出武器的他,手中同样出现了一把钢叉,钢叉之上死气弥漫,不用挥动,只是放在那里,被生人看见,恐怕都会心生一种莫大的绝望。
最后不用他们动手,就会自缢而死。
项雨如今虽然也是生人,可毕竟是一名修士,而且还是一名修为强大的修士。
武器上的压制,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不管问天长剑的等级能不能比得上牛头马面手中的钢叉,影响都不大。
“牛哥,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只能够拼死一搏,所以上吧,先下手为强。”
项雨当先动手,牛头马面两人的攻击却是后发先至。
两道鬼影从钢叉上荡起,张牙舞爪的扑向了项雨,鬼影重重,死气逸散,鬼山山顶在死气的笼罩下,树木顿时枯萎,连地面都露出了一种让人心中很不舒服的赤红色,像极了地府之中的地狱。
对于地狱,项雨打心底里厌恶,他皱了皱眉头,眼中露出了一缕凶光,手中夹杂着浓郁生之气的问天长剑直接斩出,毫无花哨。
一道剑罡破空而至,凛然而来,直接穿过了那两道鬼影,将鬼影在虚空中撕裂,然后趋势不减的以横扫千军之势奔袭向牛头马面。
“来的正好!”
牛头马面早已袖手而待,剑罡奔袭而来,他们两人一起展现出前冲之势,身体之中的死气凶猛如惊涛骇浪,拍击着鬼山山顶,让山上木石不停的从山顶坠落,砸落到万丈以下的地面上,接连不断的发出一声声沉闷声响。
两把钢叉夹在一起裹挟着牛头马面的前冲之势,击打在那道横扫而来的剑罡正中央位置,剑罡应声而断,奔袭到了一边,几乎将他们脚下的鬼山,一分为二。
项雨杀心已定,牛头马面也决定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