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文装作鸵鸟,被他抱上车,她伸出手背试探了一下脸颊的温度,很烫。
一路上冷清文都在休息,到家的时候,她赶紧提前说道,“我现在已经清醒了,自己能走了。”
沈铭点头,两人回到家,沈烁破天荒地还没回来,沈妈妈居然在客厅里打毛衣。
“沈妈妈,开始打冬天穿的毛衣啦?想不到这种事情,你还会亲自动手。”冷清文说道。
沈铭也走过去,拿起织了一半的毛衣,皱眉问道:“这么小?怎么穿啊?”
“不是打给你穿的,明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宝宝就要出生了,打一件小的绒绒的毛衣不是很好吗?既暖和,又能代表我的心意。”沈妈妈说道。
今天的沈妈妈比平时看起来更要慈爱,穿着的休闲衣服也显得她的面部柔和起来。
沈铭手里捏着小毛衣,看向冷清文,说道:“嗯,宝宝不喜欢粗糙的毛线,这种细腻柔软的线正好。你也看看……”
他把小毛衣递给冷清文,她伸手接过,她兴奋的脸颊泛出动人的光泽,对这种小东西爱不释手,“真好看。”
真可爱,要是她也能陪到宝宝穿毛线衣的时候就好了,可惜时间不等人。
“谢谢沈妈妈,我替宝宝谢谢你。”
“这也是我的孙子。”沈妈妈说道,对于冷清文她并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有些事情比较复杂,看铭现在的表情,好像对这孩子产生了点不应该产生的情愫。
这正是她担心的。
“烁今晚怎么没下来?他是睡觉去了,还是在外面跟朋友玩?”沈铭问道。
“不知道,我打了两次他的电话,也没人接,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是太吵没听见还是怎么了。”沈妈妈收拾毛线,装在专用的袋子里,“我不等他了,你们休息吧。”
洗漱完毕,冷清文躺在柔软的床上,一天的行程就像梦一样,她越来越沉溺于习惯沈铭的生活,她撒谎了,她向他撒谎了。
她根本没有碰酒,那只是她拥抱他的借口,这样的她是不是很可耻?
她把被子盖住头,干脆把自己窒息死了算了,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熟悉的男性味道在被子里也能闻到,被他的味道笼罩,这让她有点郁闷。
披着衣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钙片,却在角落的位置看到几张纸钉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像合约,她准备拿起来看看,听到浴室里门打开传来的声音,她放下合约,谨慎地回头。
“怎么了?现在不睡觉,找什么东西吗?”沈铭问道,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穿着松垮的睡衣。
“没什么,我只是找钙片,已经找到了,刚才吃了一粒,没什么事情了。”冷清文笑道。
“嗯,没什么事情就好。睡吧,天色已经晚了。”他说道。
冷清文躺进大床里,一个小时后,灯光暗下来,温暖包围着她,颈处传来他呼吸时温暖的气流,她有点麻痒地动了一下。
“你知道在我面前装睡的下场吗?”他的声音冷不防地响起,让她吓了一跳。
他怎么知道她是装睡的?她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要装就装到底。
“你还真装上瘾了!”沈铭张口咬了咬她的脖子,想逼她开口。
她眉头紧锁,而沈铭刻意不出现的态度,让她也开始怀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爸爸真的犯了案子,她真的要卖身几年当沈铭的情妇吗?她不知道,也不确定,总之经过昨天一夜之后,她真的没有头绪。
豪华跑车停在离市中心不远的监狱,她走了过去,里面有人阻拦,询问她的身份。
保镖先她一步掏出手中的证件,警察一看到证件,立刻客气地欢迎她进去。
这个处处带着压抑的建筑,谁都不想进去,她爸爸在里面吃了几天的苦?
很快有人进去带人出来,冷清文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手绘的陶瓷杯,里面装的是茉莉花茶,送到她的面前,“沈先生已经提前打招呼了,您稍微等一会儿。”
皮草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成熟,她翘首以盼,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的身上有些邋遢的男人走过来,她几乎一眼认不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爸爸。
他走到她的面前,目光从死灰变得亮光,“清文,你过来看爸爸了!你是不是有办法救爸爸出去?”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叹了口气,她问道:“爸,这次又是什么事?我给你留的那么多钱都不够用吗?”
“清文啊,你别怪爸爸,都是那个骚女人给害的,现在我都在里面待了几天了,你给我求求情,在沈少爷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行不行?”
“爸,你先别着急,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说一遍,难道你不觉得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吗?”
“清文……”冷恒的眼神变得暗沉了一点,“我只是缺钱,你知道你弟弟的,开销也不小,那骚娘们把我的钱用了不少,我实在走投无路才走到这一步的,我保证以后我出去绝对不会再犯。”
“也就是说,你真的偷了别人的东西还威胁恐吓人了?确有其事?”冷清文问道。
她多么想爸摇头,可是他却拼命地点头,“我知道我做错了,好歹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清文,你就不能稍微念一下我们父女之情?”
“爸,我为你也做的够多了,你不把我当女儿,我没必要处处维护你。”
第一次她除了听从爸爸之外,拥有自己的见解。
“那你就忍心看到我死?”冷恒的眼神都变了,脸色看上去也很难看。
“我会救你出来,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我们断绝父女关系,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
冷清文说道,她的眼睛含泪,这样的父亲,她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爱下去了。
当年妈也是因为受不了才离家出走的吧!她开始渐渐理解母亲的做法,爸身上没有一点亲情。
“清文!你好啊,现在是不是嫁到豪门就不想认我这个爸爸了?我含辛茹苦养你这么多年,养了一个白眼狼!”他愤怒地从对面的椅子上起来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她的生气吗?这可恶的男人,肆意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极尽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