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路比陆路走得顺畅,但仍不失凶险。
就像海洛伊丝说的那样,魔界的海洋中,也同样存在着许许多多恐怖的存在。
就在我们航行的第二天上午,我就看到一只长相稀奇古怪的水怪,用长长的触手扒着船身往上爬。
它的爬行速度很慢,但也正因如此,我看清了它的大致模样。
像一团被随手捏扁的橡皮泥,有的地方凹,有的地方凸,有的地方生满了纽扣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贼瘆人,有的地方则光滑如镜,一眼望去,都能反射出天空的颜色。
总之,这就是一只不规则形状的海怪。
用蓝色魔女的话说——这什么玩意儿,简直丑爆了!
不得不说,这用词造句,简直精辟。
可不就是丑爆了嘛,连坨坨都懒得搭理这玩意儿。
好在海怪并没有‘逞凶’多久,就被船员用魔法击落海中。
只留下两条残肢仍在不断蠕动。
其中一个船员将残肢用钩子勾起,展示给我们这些陌生的新乘客看。
从他脸上那抹坏笑我能够知道,这货铁定没挨过来自社会的毒打,不然这小子就不会是坏笑,而是战战兢兢的表情了。
蓝色魔女对这玩意儿很反感,早早地就抱着坨坨,拉着我离开了。
我知道这玩意儿长的恶心,而且触手上密密麻麻的吸盘也十分反胃,但说真的,我倒是挺像近距离观察一会儿这古怪残肢,无论怎么说这也是魔界产物,来一趟魔界,连个魔界产物都没见到,岂不是亏了?
但是我更清楚,如果我拉着蓝色魔女看着玩意儿,又或者放任蓝色魔女离开,而我自己留在原处看这玩意儿,其结果很可能会惹怒蓝色魔女,毕竟我俩由于这些天的同床共枕,虽然没发生啥实质性的事情,但已经默认了彼此未婚夫妻的身份,这时候我搞独裁,表现大男子主义,不是擎等着重归单身狗嘛。
再者说了,触手再珍贵,能够蓝色魔女和我的感情珍贵?
毕竟我是冒险家,而非生物学家,我的天职是战斗,而生物学家的天职才是发现与研究。
回到船舱,我和蓝色魔女对坐。
我见她脸色不好,于是关切问道:“晕船了?”
“没有。”
“那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
“别这样,告诉我呗。”
蓝色魔女蹙眉瞪眼:“我怀孕了。”
噗!
一口水喷出三米多远,我诧异的瞪向蓝色魔女,眼眶狂抖:“啥?啥玩意儿?你怀孕了?”
“啊”蓝色魔女依旧毫无生气的瞪着我。
“可、可、可是,我啥也没做啊,这,这怎么可能?”
“看来你还不傻”蓝色魔女狠狠剜我一眼。
“呃......啥意思?”我一脸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