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刺到底是在多少下之后断掉的,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听咔嚓一声,我就飞出去了。
在飞行的过程中,我垂头一看,右手里,握着的是两米多长的大太刀,左手里,握着的是一根两米多长的尾刺,两者都黑的油光锃亮,在顶棚光芒的照射下,反射着幽幽的光。
“看,有个拿着两根旗杆在飞的人!”
不远处,一个精灵惊呼。
“那不是人”他的同伴眯着眼,淡定道:“那是我们的长老。”
飞在半空的我,听完后半句话,默默握紧了差点被丢出去的大太刀——下次说话,请不要大喘气,要知道两米多长的大太刀很容易脱手的。
没有了尾刺的沙蝎,和没有了小弟弟的喵一样,先是一脸懵逼,动了动仅剩不到一米的小半截尾刺,带着怅然若失的眼神,伸出螯钳,向后夹了两下,待发现啥都夹不到后,徒然就呆了。
那样子,就好像满心欢喜回到家,砸碎存钱罐,发现里面的压岁钱都不翼而飞了的孩子。
瞅了瞅手里仍在颤抖的黑色尾刺,心疼沙蝎一秒,接着将尾刺丢在地上,但随即我又将之拾了起来,因为凤凰,那专注的目光,瞬间盯在了尾刺上面。
我恍然想起,凤凰有个习惯,那就是雁过拔毛,只要看起来值钱的东西,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回去,就算小吱跟了卡嘉莉那边的小分队,她也定然会不辞辛苦的扛回去,就算扛不动......不,一定没有她扛不动的东西!
将尾刺交给戈多装袋,我再次走向沙蝎。
后者一开始还一脸生无可恋,但见到我后,立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挥舞着一对大螯就冲了过来。
它刚失尾刺,步履凌乱,走起路来一步一颠,好像奔跑的瘸腿鸡。
不过和它相比,我也没好多少。
被转的迷糊,又被摔得七荤八素,站起身后眼花缭乱,强打精神把尾刺交给戈多后,我就有点站不稳了,有种醉酒酒鬼的感觉。
我俩,一个瘸腿鸡,一个醉酒酒鬼,一个颠着步,一个迷踪步,摇摇晃晃走向彼此,咬牙切齿要干掉对方。
这场景无论谁看了都面生怜悯,心中想笑。
走了不到十步,我终于受不了了,扑通一声跪地,张开大嘴,稀里哗啦喷吐‘彩虹’。
“咦!好恶心!”
离着挺老远,一群精灵观此景,皱眉嫌弃道,其中不乏有洁癖者,一度干呕起来。
嘴里吐的稀里哗啦,我心里是不屑的:恶心,什么恶心,长老吐的东西怎么可能恶心......呃,是挺恶心的,而且还老难闻了,我这早上吃的都是啥玩意儿啊,呕!
又是一阵喷吐‘彩虹’。
待我大吐特吐完后,抹了把嘴,抬起头,那只没了尾巴的沙蝎,还颠着瘸腿鸡步伐,费劲儿巴哈往我这边赶呢。
不行!
我心道:绝对不能把接下来的战场留在这里!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踩了上去,比踩了狗粑粑都难受!
不仅是生理上的难受,更是视觉上的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