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右手,虚张声势。
“孩子,我看得出,你是,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不会打老头子的。”
地精工程师一张老脸信心满满,孜孜不倦的扯着我左臂的布片。
“你.我.”
无可奈何又彻底无语,我此时的心态,就像拉稀遇到公厕人满,急的满头大汗,又没有蹲位,整个人都无措起来。
就听刺啦一声,结实的牛皮布片硬是被这地精老头子撕扯掉了一大块。
要不要这么拼!
满头黑线的在心里呻吟一声,低头一看,左臂的黑色涂鸦都露出了大半。
遮是遮不住了。
要么灭口,要么装傻。
前者有点不人道,毕竟地精老头子是好心。
装傻吧,反正他未必就知道这涂鸦是什么东西,如果知道的话,那当真是天助我也,因为我也想弄清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地精工程师一双眼盯盯看着我手臂上的黑色涂鸦,半晌才说出话来:“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我挠了挠头:“忘记了。”
“这里的光线不好,你来我办公室,我帮你看看。”
他缓缓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
“就不劳烦你了吧.”我拒绝道。
“你这孩子真是的,老头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助人为乐这点爱好,你..”
“我去我去”见他喋喋不休模式再次打开,我只好举起双手表示服从,内心中却无比郁闷。
办公室是在顶舱,里面装满了各种实验工具和机械素材,画纸和模型也摆放的到处都是。
“科学家都是这幅邋遢模样?”
脑子里回想起前世电视剧里的科学家形象,不自觉产生了这种印象。
“来这里,来这里”地精工程师做到一张大理石桌前,招呼我道。
躲避着地面的模型和图纸,我走了过去,坐到他对面。
“把手臂伸出来”他戴上一副精巧的眼睛,厚厚的镜片把他的脸夸张的放大:“左臂。”
左臂放到桌子上,右臂托着腮,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办公室里的物件。
堆在我身边的一摞图纸,上面画满了机械结构的剖析图,每条框架上,还特意标识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说明,才看几眼,就感觉到脑子晕晕的涨得厉害。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就凭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数据,若是让我来搞机械的设计和建造,那简直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正感慨着,手臂翻了个位置,老地精突然发出了一声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