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打不过就跑(1 / 2)

军火皇后 潇湘冬儿 2397 字 2022-09-04

回到家会挨骂那几乎是一定的。

夜已经深了,小舟耷拉着脑袋从父亲的房里走出来,月光圆圆的一轮,高高的挂在天上,照的她的影子小小瘦瘦的一条,看起来像是一棵蔫了吧唧的树苗。

没走几步,一抬头就见磨盘那边有细小的火星一闪一闪的。吴老爷子一把花白的胡子,皱纹一堆,可是精神却很好,夜里天凉,他却只穿了一件褂子,蹲在磨盘边上,正在答吧答吧的抽烟袋。见小舟出来了,将烟袋在地上磕了磕,站起身就走了过来。

“五儿,饿了没?”

小舟仰起头,没心没肺的打了个哈欠,笑眯眯的说:“有点,三哥偷着给我留了。”

吴老爷子宠溺的摸了摸小舟的头,说道:“三儿留的八成都凉了,走,去外公屋里。”

说罢,牵起小舟的手就往前走。

小舟笑着仰头道:“外公,你给我留什么好吃的?”

老人故作神秘:“进屋你就知道了。”

月光下,一老一小两个身影渐渐远去,一边走老爷子还一边嘟囔着,满心都是对女婿的不满意。几只鸟儿从天上掠过,扑朔朔的小翅膀,一看就是年幼的雏鸟。

外公的手大而温暖,小舟很快就把白天揍了的那个小子抛诸脑后,浓浓的香气沿着关的不严的小窗户透了出来,宋离泉隐约听到那屋子里传出来的欢笑声,只得无奈的摇头一叹。

看来刚才长篇大论的一通道理,又是白费唇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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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大华夏氏当政的第八十二个年头,除了西北边关和东南沿海,其他各州府已多年无战事。瀚阳深居内陆,占据翰仓富庶之地,向来有大华粮仓之誉,今年风调雨顺,集市上更是一片繁华锦绣之色。

如今的皇帝夏均帝,是夏肃帝的叔叔。七年前肃帝驾崩,唯一的儿子夏诸婴殿下又在途中遇难,被妖人所劫,西陵太尉苏水镜派出重兵,终将妖人剿灭,可惜却没能救回皇储,眼睁睁的看着他摔死在万丈悬崖之中。消息传回王域之后,朝野震荡,百官哗然。烈武侯当机立断,改立肃帝的叔叔夏昔尧为帝,并立夏昔尧的儿子夏璟为储君,以安民心。

没想到,一年之后,瀚阳太尉李九青却找回了失踪的婴皇储,并一路护送着他返回京城。李氏乃是当年的开国功臣,世袭瀚阳军省,历代传承,家族势力极大,是朝野中唯一一个能与西陵苏水镜分庭抗礼的人物。就连武侯淳于烈和宗相杜明南,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在他的周旋之下,夏诸婴终于得回皇储之位,均帝之子夏璟被废,而皇帝夏昔尧只是暂代皇位,只等夏诸婴成年之后,便要退位让贤。

李九青立下大功,朝野表彰,册封其为安霁侯,享一等公卿俸禄,成了大华立国以来的第二个异性侯爵。然而,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将他禁锢在天逐王域,不得再回瀚阳。

李九青走后,烈武侯和杜明南全力插手瀚阳李氏的族长之争,扶持傀儡,挑拨瀚阳内斗。瀚阳李氏的家族势力从新洗牌,各房正出子侄明争暗斗,死伤无数。然而,没想到一番血雨腥风之后,名不见经传的庶房之子李梁却脱颖而出,成为瀚阳的新任太尉,掌管瀚阳军政大权。

此人心智坚忍,性格沉着,虽然与长房不算和睦,但是却极具眼光智慧。他看出淳于烈等人的阴谋,便与之虚与委蛇,拖延时间,收拢家族势力。待到大局稳定之后,便和李九青遥遥呼应。至此以后,由安霁侯代表的瀚阳势力,与烈武侯所代表的西陵势力,隐隐在朝野中形成了掎角之势。

而此刻,瀚阳太尉李梁,却遇到了一件极棘手的事情。

“让我看看。”

李梁此人,能在短短几年内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氏旁支,成为如今统领整个瀚阳军政大权的一品太尉,养气功夫必然很好。可是此刻,看着少年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他还是觉得眉心突跳,怒气上涌。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护卫统领庄浩,淡淡道:“解释。”

庄浩面色难看,正要犹豫着开口。却听那少年突然冷冷道:“我的事,不牢李太尉费心。”

李梁看着少年,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笑来。他似乎是个很少笑的人,可是笑起来却并不显得生硬,却也没有丝毫暖意可言。只听他也用同样冷冷的音调说道:“记得你的身份,为了你活着,天逐每天都在死人。”

少年的眼睛突然一寒,斜斜的挑起来,恶狠狠的看着他,可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告诉方羽山,让他好好管教儿子!”

对庄浩说了一声,李梁头也不回的就出了方府大宅,门外有清脆的马蹄声响起。方子晏手握着茶杯,只听嚓的一声脆响,杯子就整个碎裂,瓷片划破手指,有鲜红色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

闻讯赶来的方羽山见了大吃一惊,急忙挥退了跟着自己后面的侍从,脸色苍白,明明是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可是却满脸卑微和紧张的神色。想要开口,却仍旧不知该如何措辞,最后只是紧张的说道:“你、你怎么样了?怎么伤的这样严重?谁伤的你?”

方子晏一句话也不说,胸口一起一伏,渐渐平稳,渐渐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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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天逐王域传来消息,皇储婴殿下在练武房被烈武侯的孙子毒打,若不是李九青大人及时赶到,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钻了那还不到十岁的小子的裤裆。这则丑闻在有心人的传播下,迅速传遍整个大华。一时之间,大华皇室的软弱再次赤*裸裸的被摊在世人之前,夏诸婴也再次成为了整个天逐的笑柄。

茶楼里,贩夫走卒竞相谈论,言语间那份毫不掩饰的轻蔑,更是丝毫不做掩饰。

“听说璟殿下在尚野又和东越人大干一场,以两万大胜对方五万人,真是天纵英才啊!”

“比起这位婴殿下,璟殿下真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强有什么办法,婴殿下是先帝爷的儿子,那可是正宗嫡出。如今的皇帝是先帝爷的叔叔,只是代任,只等小储君一成年就要退位了。璟殿下是当今皇上的儿子,就算再出类拔萃,也比不得人家。”

“那也不一定,有武侯爷在,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要知道,当今皇上那可是武侯爷扶上去的。”

“你可别忘了,如今朝廷上,除了武侯爷,还有安霁侯。那婴殿下,可是他当年救回来的,有他在,就算那是一头蠢驴,也轻易死不了。”

天高皇帝远,这种在天逐王域只要随便说一句就能以妄议朝政的罪名拘捕起来的话题,在这里却是随处可闻。百姓们饭桌之上,总是喜欢对朝野上的大人物评头论足一番,一个新鲜的话题,往往比半斤牛肉还要下饭。

庄浩眉头紧锁,气的脸色发青,几次忍不住想要呵斥下面的那些人,走到方子晏面前,皱着眉沉声说道:“少主人,我们走吧。”

方子晏正在吃饭,一桌小菜精致漂亮,香气浓郁,可是他却没动几筷子。一双剑眉紧紧的拧着,一看就知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少主人,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方子晏低着头,低低的说“哪里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