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历月凡的判断,已经被宁雪飞牵着鼻子走,柳清欢简直气的七窍生烟!
宁雪飞将一切都看在眼中,默默的算了下时间,估计下在柳清欢身上的迷药,也差不多要发挥作用了!
这是由她特制的迷药,不会令人昏厥,相反,会令人变得兴奋,脾气也会更暴躁,与之前睿王服用的耆老草,有异曲同工之妙!
宁雪飞可没有忘记,柳家的男人们,虽然个个人中英豪,但是,他们的弱点和他们的优点,一样的明显!
他们的赫赫军功,都是硬碰硬的拼杀而来,他们虽然也了解内宅的弯弯绕绕,却从心底不屑,只觉得所谓迂回和婉转,都是女人之间婆婆妈妈的伎俩!
而在柳家四子中,最不擅阴谋诡计的,当属柳清欢!
每每制敌,柳清欢最喜欢,动用令人无可奈何的阳谋之术,可惜,这里并非万骨枯荣的战场,而是杀人不见血的内宅!
虽然,历月凡也是用毒高手,可惜,迷药是之前就下在柳清欢的身上,此时就算是同为历家所出的历月凡,也无法分辨!
果然,听了历月凡的狠话,柳清欢在傲骨和迷药的双重作用下,怒气勃发!
“历月凡,你平白描述了个劳什子物件,我柳家就翻遍天下替你去寻,如今,你又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于我,你真当我柳家男儿,与太子府的走狗一般么!”
说完,柳清欢尤不解恨,又补了句。
“想狐假虎威,也等你真的嫁进太子府再说吧!”
面无表情的听完柳清欢大放厥词,历月凡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
“柳清欢!你说完了吗?”
终于,历月凡恶狠狠的低吼了声,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是恨不得要把柳清欢生吞活剥!
柳清欢其实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妥,但是,要让他立时把自己说的话收回来,那还不如要了他的性命,来的痛快!
所以,虽然心虚,他仍然高高的仰着头,不肯有一丝示弱。
“好,很好!”
历月凡最后看了眼柳清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棠秋苑!
临走的那一眼,看的柳清欢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条阴鸷的毒蛇,死死盯住了!
此时,柳清欢才冷静下来,反思刚刚的一幕一幕,却是回忆,越是心惊!
他怎么这样冲动!
而宁雪飞却没有心情欣赏柳清欢精彩的表情,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二表哥,你出来许久,是不是该回去宴席了?”
宁雪飞这话,说的也没错,毕竟,这里是她的闺房,并不适合柳清欢这样一个外男久待。
柳清欢闻言,恼恨了看了眼宁雪飞,冷笑一声,扭头就离开了!
这样的行为,算得上是极其无礼了,但是宁雪飞丝毫不觉得恼怒,她此时,正期待着这场婚宴,最后的一出大戏!
因为,宁雪飞非常清楚,历月凡是那种,为了利益,可是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性格!
几句冒犯,她或许会恨毒了柳家,但是也势必会榨干柳家最后一丝价值,再出手除去!
如果想要让柳家和太子彻底决裂,那就势必还需要,再给他们一个无法缓和的理由!
心中一个一个念头飞速闪过,宁雪飞一边谋划着,在婚宴现场的最后一场大戏,一边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简单梳洗了一番。
然后,提起裙角,也跟去了婚宴上,为女宾而设的宴席。
因为刚刚看了一场热闹,女宾席位上,各府夫人归坐后,也聊得更加热络,看向宁家小姐的表情里,不自觉的带了丝嘲笑。
宁雪言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的气闷,简直要把脏腑生生爆开!
只是,想起刚刚柳家派来传话的嬷嬷,严厉的叮嘱,她还是强忍内心的委屈,努力凑到历月凡的身边。
此时,历月凡的心中也是无比恼恨,费尽心思寻找的悠游宝典,就这样与自己擦肩而过,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是如何疼的滴血!
伸手执起酒壶,历月凡正想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一只素手却接走了她的酒壶,殷勤的为她倒酒。
“历姐姐,您今日的妆容,格外的漂亮啊。”
听了宁雪言生涩的恭维,历月凡却是不动声色,柳家人各个精明,只有宁雪言这个外孙女,是个蠢货!
心中一动,历月凡收敛起心中的厌恶,反而微微笑了笑,接受了宁雪言的示好。
看着宁雪言殷勤而惊喜的表情,历月凡眼中寒芒一闪,暗想,以宁雪言为突破口,也许能套出悠游宝典的所在!
毕竟,这里是宁家内宅,柳清欢若要藏匿宝典,很有可能需要宁雪言的帮忙!
“宁小姐,这半月来,我染了风寒,甚少出门,不知京都可有新式样的饰品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