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杏子村田新华才知道是出的啥事。原来杏子村的旱情比较严重,政府给的那点水有点就不够用,他们便打上了隔壁蛇行山村小水库的主意,半夜的时候全村人跑到大坝那头凿洞偷水。
可由于这些人没有什么经验。把洞凿得狠了点,坝里的水一下子便冲破洞口泄了出来,形成了大洪水,把坝下的人吓得四处逃命。
待水止了后,他们才发现村里的一个后生被水冲走了,在下河道找着了这个后生的尸首。
现在的情况是蛇形山村的村民们不肯罢休。让杏子村赔水,死了的后生家里人也不肯罢休,非让村委拿出个说法才肯让那后生入土。
田新华去的时候,这个后生的尸体正停放在村委的门口,也没盖上块布,惨白惨白的脸再加上湿答答的头发,看得人渗得慌,田新华身后的老徐只觉得后背阴风阵阵,打了好几个抖。
杏子村的大队书记马俊山见了年轻的镇长,就如同见了观世音菩萨似的,大松了口气,苦着脸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田新华冷着脸问道。
马俊山是知道这位年轻镇长看着年轻,手段却狠辣椒无比,不敢隐瞒一个字,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田镇长,我们也是没办法呀,这地里的庄稼再不浇水,咱们今年可没法活了呀!”
马俊山见田新华没出声,脸上的神情似是缓和了些,他的胆子稍大了点,又继续说道:“镇长,这蛇形山村仗着是上游,把河里的水都给截了,这才害得咱们这里下游没了水,起先咱们也没想弄太多水,就想着凿个小洞,够地里的庄稼用就行,可谁想到这洞咋变大了呢?谁能知道会出这事呢?海民才二十三哪,就这么没了,呜呜!”
说着说着马俊山就哭了起来,他倒不是心疼这个死去的后生,而是害怕出了人命头顶上书记的帽子保不住,怕还得背上处分。
马俊山越想越怕,觉得自己怕是没啥光明前途了,自己倒是没啥,就是害了家里的婆姨和娃娃啊!想到这里,他的哭声越发凄惨。
“哭什么哭,你也就这点哭的能耐了。”
田新华没好气地骂了句,杏子村的这个大队书记懦弱无能没主见,他一直都是想撤了的,只是没啥好由头,如今倒是有了现成的名头,只是眼下得先处理这个偷水的事情,还有死者的家属也得安抚好,等这事了了后,他处理马俊山的事儿。
想到这里,田新华不禁头痛脑胀,狠狠地瞪了眼马俊山,真是个废物,没那个能耐还想去偷人家的水?也不知道蛇形山村的周国强来了没,这小子怕是没那么好说话。
原来蛇形山村与杏子村虽然相邻,可却分属两个不同的镇,杏子村属米家镇辖下,蛇形山村则是石咀镇,石咀镇的镇长周国强是行伍出身,不是个善茬。
田新华想了想,在老徐耳边说了几句,老徐领命而去,田新华则随着马俊山一道去安抚死者家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