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唇线抿了抿,没有做声,亦没有任何动作。
夜珏无奈地笑了下,拿起旁边的工具交到她手上,声音中透出几分惹人怜惜的病弱感:“再这么耗下去,我可能要流血而亡,不是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吧?”
闻言,她切了一声,夜珏已经主动将衣服脱了,等她帮忙动手处理伤口。
安可回眸,眼角立刻抽了一下,他好像伤的是手臂,直接把袖子剪开就行了,至于这么积极地脱光了么?
她哼了一声,忍不住吐槽:“你怎么不干脆把裤子也脱了?”
夜珏唇角掠过一抹诡谲的笑意:“这一件,我更愿意你来帮我脱。”
安可表示,她好想一巴掌抽死他,别问她理由。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知道这男人可能没安好心,干嘛还傻到送上门被他调戏?
真是疯了。
可既然都疯了,她也干脆疯到底,认命地半跪在他身前,认真地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那一刀,划得挺深的,皮肉外翻着,看上去有些恐怖,安可盯着它,指尖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抖动了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轻轻帮他吹了两下:“疼么?”
安可觉得自己就是问了句废话,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呢?
可她不知道,这点伤,对夜珏真的不算什么,比这更严重十倍百倍的伤他都经受过。
更何况,有什么痛能比她和他生离死别更让人撕心裂肺呢?
夜珏眸光一动,想要抱住她,手都伸出去了,却生生地僵在半空。
五指蜷了蜷,又默默地缩回,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安可了,此刻,于她来说,她不过是一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过于急切只会将他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