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江夏笑了笑，连忙将手中的袋子塞到她手中：“买了点栗子糕，我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吃的。”

江笑略微怔忡了下，思绪飘远。

关于这栗子糕的记忆，似乎已经停留在她六七岁的时候了，当时，爸爸妈妈虽然离婚了，但爸爸还是会经常来家里看她，她喜欢芙蓉阁的栗子糕，他每次来都会特意绕路过去给她买。

她以为，这么多年，他早就忘了，然而……

“我早就不喜欢了，别总拿小时候的事来说，十多年，我们早都变了。”

她神色依旧淡漠得发凉，挥手将袋子拂落在地，啪的一声闷响，同时捶在了父女俩的心上。

江夏看着地上的袋子，有些拘谨，如做错了是的孩子，局促不安：“那你想吃什么，爸……我去给你买。”

更伤人的话即将脱口而出，可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江笑却只是抿了抿唇，将所有的语句都吞回腹中。

僵硬的气氛一寸寸地蔓延。

“癌？笑笑你在这儿？”旁边，方晴晴惊讶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这边的沉默与僵硬。

她走过来，敏感地察觉到这边的情况不太对，弱弱地举手：“快上班了，我看你没回来，怕你晚了再被骂，想上去找你来着……”

江笑依旧抿着唇，没说什么。

“我还有事，就先下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江夏翕动着干裂的唇，轻声说了句，又方晴晴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