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离开之后,江笑立刻拨了120,把江夏送去了医院。
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发现有几处伤得较重,有轻微的骨裂现象,他们的建议是要住院观察一阵,可江夏拒绝了。
江笑不想管他,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管他。
当初,他帮着江月母女欺她,将她逼到走投无论,甚至差点害死小谚,她的确是恨他的。
可事过境迁,曾经的一切也因当初江家的破产而落下帷幕,她心中的恨意似也渐渐地淡了,再见江夏,她已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江夏拿了药,拄着根拐杖,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她,干裂的唇动了动:“笑笑,今天的事,谢谢你……”
她神色间是一片冰冷的漠然,闻言,也只是哼笑了一声:“你想多了,我没有要救你的意思,只是怕哪天那些人查到我们跟你的关系,来找我和小谚的麻烦。”
江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那些钱,爸爸会自己想办法还的……”
她不客气地嗤笑出声:“你还?拿什么还?你当自己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江董事长吗?”
她心中有气,说话都是句句带刺,一字一字狠狠地刺在江夏心头。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辩驳,轻叹一声,拄着拐杖艰难地往外挪。
江笑凝视着他似乎一夕之间变得佝偻苍老的背影,心下涌起无数的情绪,怅然、酸涩。
她想要漠然地转身离开,脚下却忍不住跟了过去。
江夏走得艰难,她并不去扶,只是在背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似乎只是同路的陌生人。
转了好几辆公交,终于到了江夏现在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