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厂长说的这事,与车小翠关系比较好的几人也有感觉,小翠最近精神状太明显不在线,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小翠这会没回来,小翠家的一个劲的要赔偿,一时间她们也不好站出来。
万一说错哪句话,让小翠难做,以后大家见面还是挺尴尬的。
“听听,这就是他们厂,员工出事了,就推到员工自己身上。就算是我家小翠这几天没有休息,不小心出了意外,这个意外的责任,你们是不是得赔。”何厚福可不管这些,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赔偿。
“小翠家的,我们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只是在了解一下小翠最近的上班情况。”小翠出事了,苏总当然有权力了解她最近的工作情况。
“何厚福,车小翠最近的状态一直不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小翠还没从医院回来,具体什么情况,她也还不知道,何厚福又不肯去办公室聊聊,她就只能在这里聊了。
“我天天一早就出门了,晚饭时才回来,我哪知道她干嘛了。我还想问问你们呢,是不是你们谁给她脸色看,还是有人排挤她了。”
与车小翠玩的较好的周九想站出来,但又怕何厚福会伤害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也不敢动。
听说何厚福特别爱喝酒,喝醉了就开始发酒疯。
“厂长,我有话说。”王根兰与车小翠住在一条街巷里,前后离得不远,平时大家也都熟悉:“我听人说,这个何厚福在外头找了个小老婆,最近正和小翠在闹离婚呢。”
这事在街上也不是什么秘密。
“放屁,我几时找了小老婆。我就是找了小老婆,跟我来拿赔偿款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还没离婚,她车小翠就是我老婆,我就能替她来领赔偿款。”何晨福瞪着王根兰,多管闲事。
不过是些家里的小事,也多事的说与厂里的人听,有必要吗?
“这么说来,小翠心不在焉,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你们要离婚了。”小凤听了这么一会,听出了些门道。
“这是我和她的私事,你们少掺和。”何厚福觉得自己家的私事,与上翠的工伤一点关系都没有。
“多少有点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个比方说,你们二人真的打算离婚,不打算一起过了。你这头把我们给的赔偿款拿走了,然后一走了之,不分给小翠一分,所以你们现在这情况,只能等小翠回来再决定要怎么赔了。”
小凤站起来:“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与小翠离婚了还是没离婚,为了我员工的合法利益,相关赔偿事情,我不能与你洽谈。”
“胡说八道。我与她根本不准备离婚,我离什么婚,真是可笑。”何厚福把锤子拿在手里:“等她回来就等她回来,我不着急。”
“即然如此,我们去我办公室聊聊,我们车间还要搞生产呢,你一没穿工衣进来,二没有做卫生措施,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车间的生产,按照规定,我们是可以对你进行罚款的。”
食品厂当然有食品厂的规距,进入生产场地,必须严控卫生,带手套,穿工衣,把头发盘起来。
“我又不是你们厂的员工,我才没有那么讲究。”何厚福冷哼一声,双眼凶凶的看着苏小凤:“你最好不要搞事,不然就算你是孕妇,我就不会客气。”
小凤笑笑,对于何厚福的威胁没有放在心上。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是张可可打过来的,说是小翠要做一个小手术什么的,还问小翠手指上切下来的那块肉还在不在,如果可以,尽快送到医院去,医生说看看能不能接回去。
“好,我马上送过来。”小凤挂了电话,就问何厚福:“你老婆手上的那块肉呢。”
“干嘛,这可是证据,你们想要毁掉证据是不是?”
“你老婆做手术要用,说不定可以接回去,医院让我现在送过去,你和你去一趟。”小凤站起来。
何厚福不太想去,但对上小凤犀利的眼神,头皮发麻的站起来:“去就去,反正动不动手术,你们该赔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之前他听说这个厂子的人老板是个年轻姑娘,所以小翠出事后,他才会第一时间冲到厂子,要求对方赔偿。